姑娘的身子软不软,陈厚已经想不起来了。
现在他自己的身子已经软了,跌坐在地上。
一抬头就对上蓝柯铎狠厉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完了。
可朱敬宴是怎么知道他昨天夜里狎妓的?
大理寺的爪牙已经如此之多,遍布全京城了吗?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昨天夜宿青楼的事情?
朱敬宴见状,轻笑着晃了下脑袋。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是从陈厚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刚才他提起“夜宿青楼”时,陈厚脸上的心虚实在是太明显了,他就差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了。
朱敬宴好歹也是大理寺卿,审案子察言观色是他的本能。
至于为什么会提及夜宿青楼,那自然是因为,陈厚有前科了。
之前教坊司的案子,朱敬宴将教坊司每个乐姬都审问了一遍,关于朝中官员的本性,也了解了八九不离十。
陈厚可是其中最喜欢逛教坊司的那一批人之一了。
后来教坊司出了事儿,门可罗雀了一段时间,但很快,那件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又热闹起来了。
要说陈厚能忍得住不去,朱敬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他就是诈一诈,没想到还真诈出东西来了。
只能说是意外之喜了。
陈厚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家郑秋炜昨天夜里,为了司农寺和京中的治安奔波的时候,陈厚竟然在妓子的身上奋战。
怎么说呢?
就是哪怕是自己人,他们都觉得这司农寺卿的官位,应当是人家郑秋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