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看他那样,又给他来了几个大招,“不会吧,不会吧,咱们御林军统领陈大人,府上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敢让人搜吧?”
“陈大人,我们大理寺的人呢,手脚都很干净的,绝不会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只要你那府上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保证空手出来,一根鸡毛都不会带出来!”
陈启艾还有点犹豫,他府上确实不干净。
但他背靠皇后娘娘,他迟疑的原因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能护住他。
若是皇后娘娘愿意护着他,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已经被架在这里了,他的人将大理寺团团位置,大理寺的人也都控制住了,他若是现在走了,谁能保证大理寺的人不会进去毁灭证据?
“咳咳。”跟在边上,一直一言不发的王富贵此时干咳了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按说陈统领现在有证据,搜上一搜也无妨,但朱大人到底是大理寺卿,朝廷二品大员,就算是皇上也要礼让三分,大理寺又是重地,陈统领就拿着一封来历不明的密信就要搜大理寺,也确实并不太合适。”
陈启艾心底一惊,他很清楚,今天王富贵跟过来,是要给朱敬宴站台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朱敬宴遮掩过去!
不说他府上的东西被搜出来,皇后娘娘会不会保他。
若是今天的事情办不成,皇后娘娘只怕会直接放弃他,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既然朱大人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不让搜,倒显得本官心虚了。”陈启艾心底还有些寒意,“如此,就请朱大人带着大理寺的人去走一趟吧!”
搜府这种事情,按理说当事人应该跟着的。
但陈启艾已经等不及要搜大理寺了,于是他这从身后叫出一人来,“四郎,你带着朱大人到咱们府上走一趟,务必搜得清清楚楚!”
“是!”陈四郎,是陈启艾的侄子,陈家没有分府,一大家子都在一起住着呢。
陈启艾又是皇后的心腹,家宅不比大理寺小多少,距离大理寺也不愿,甚至可以说是同一条街道、
朱敬宴也转身交代张千,“你留在这里守着,看看他们能搜出什么来。”
“可要看清楚了,要是摔坏了打碎了什么,回头我可是要去皇上面前告状的。”
他堂堂大理寺卿,愣是将告小状说得理直气壮。
偏偏百姓还觉得他这样特别亲切。
交代之后,朱敬宴就跟着陈四郎往陈府去,边走,朱敬宴还边说:“陈统领就是客气,本官又不是找不到路,何至于劳烦大侄子你带路啊。”
广倾安也在边上附和,“可不是,我也熟悉着呢。”
广倾安可不只是熟悉去陈府的路,他甚至连陈府里边的路,都非常熟悉。
毕竟这几天趁夜去了好几趟呢。
陈启艾在朱敬宴等人离开之后,就大手一挥,“给本官搜,不许放过一个角落!”
张千听完,“啧啧”两声,直接讥讽道:“怎么着?那耗子洞是不是也得搜一波?”
陈启艾没想到一直是个闷木头的张千,竟然会出言讥讽他,这和他从前对张千的认知截然不同。
一时间,他都忘了要跟进去搜了,凝眉盯着张千,“你在找死!”
张千挑了下眉头,“陈统领该不会是在威胁本官吧?本官可是朝廷三品大员,按说比陈统领还高半级呢,你这见到本官不见礼也就算了,竟然还威胁本官,你是仗的谁的势?”
陈启艾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从前在皇后娘娘跟前,他就处处都被张千压一头。
而今好不容易张千背叛皇后娘娘,他也有了出头之日,却没想到,官职还是被张千压了一头。
“张千,你背叛皇后娘娘,娘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
张千勾唇淡笑,颇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
“陈统领莫不是在说笑话吧?本官对皇上忠心耿耿,何谈背叛皇后娘娘之说?还是陈统领觉得,皇后娘娘和陛下不是一条心,她心怀鬼胎,妄图牝鸡司晨?”
陈启艾的脸红不起来了,只剩下白了。
他怒视张千,从前那个一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算是跟许多多学会了一个牝鸡司晨了,他现在到处说是吧?
“张千,你如此污蔑皇后娘娘,就不怕皇后娘娘治你的罪吗?”他不想继续和张千讨论牝鸡司晨的事,决定先下手为强,让张千无可辩驳。
然而张千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张千了,他已经跟许多多练过了。
现在的张千,是钮钴禄张千。
“本官何曾污蔑皇后娘娘?陈统领若是不说清楚,本官可要到皇上面前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