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倾安吐出来的那时候,许多多还寻思他浪费粮食呢。
“我就不信了,这能有多难吃。”苍尘的反驳,比许多多更快了一点。
他的动作也很快,广倾安伸手想拦着都没拦住。
“yue——”小池不在的第四十二天,想他。
他想去厨房看看,今天是谁轮值。
到底是什么手子,能做出耗子药味的炸鸡?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派来的卧底,想要从根本上瓦解大理寺呢。
许多人悄悄把伸出去的筷子缩回来了,看来有些时候,还是得相信长辈,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帮人,厨艺是该练练了!”广倾安没好气地嚷嚷。
苍尘用许多多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缓解了一下嘴里那浓重的吃了耗子药之后难忍的味道之后,才哭笑不得地劝了句:“都是些大老爷们,就别苛责了。”
“大老爷们咋了?不说咱小吃,外头那些酒楼的大厨,哪个是娇滴滴的姑娘家了?”
“咋的,赚钱的营生,大老爷们能做,在家里不赚钱的做顿饭,他们做不了?没这个道理!”
苍尘和朱敬宴对视了一眼,这话糙理不糙啊。
而且,他们也不是没给结工钱,真要算下来,大理寺的大厨,可也是赚钱的营生。
你都拿了工钱了,咋还能不好好干呢?这说不过去不是!
“说起来我都想小池了!”广倾安嘀嘀咕咕地勉强自己吃面前的耗子药。
小池在的时候,他可都是变着花样的吃,连早朝时候,宫里准备的点心,他都觉得不入口。
现在好了,宫里准备的平平无奇的点心,他都给打包回来了。
就前天,他把点心打包了,回来的路上还让百姓给瞧见了,把他好一顿夸啊,夸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说什么廉洁奉公,说大理寺的官员风气就是好。
朱敬宴一条裤衩子穿五年,他还打包人家不要的点心回来吃。
他现在都不敢让朱敬宴知道这事儿。
要是让朱敬宴知道,因为他,百姓们又想起了他那条破洞裤衩子,他这小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想到裤衩子这事儿,广倾安有点心虚,他又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小池什么时候回来”来转移话题。
却不想,这话才出口,苍尘就给他一肘子,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想起来,多多还在呢。
许多多恶狠狠地念叨了一句:“不回来才好呢!”
要是被池渊知道许多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了。
此时的池渊,才快马加鞭地将手头上的事务都处理完了,正准备出发去京城呢。
李修远一把拽住正要翻身上马的池渊,将人从马镫上拖下来,“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离不开吗?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了?
池渊被拽了一个趔趄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一尊小佛,有我这尊小佛在这里镇着,还有什么魑魅魍魉敢冒头?”
李修远被这话惊得连眼珠子都快要冒出来了。
池渊分明是笑着的,但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从这张笑脸上,看到了杀气?
他不是才十岁多点一小孩儿吗?哪来的这么大的杀气啊?
但是,即便如此,李修远还是觉得,池渊所谓的算计,都是顺带的,他其实就是想去京城看人家小姑娘。
“少宗主想去看小许姑娘就直说嘛,李叔又不会笑话你。”李修远义正言辞道。
结果池渊真信了,他对自己信任的人,向来是不设防的,“我确实有点思念多多还有大理寺的叔叔们了。”
结果他发现,自己才刚说完,李修远就捂着嘴开始偷笑了。
“李叔!”池渊懊恼地抬高了声音。
李叔举起双手做头像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行了吧!”
池渊还没消气呢,就听李修远打了个呼哨,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近。
池渊目瞪口呆地看着李修远帅气地翻身上马,然后朝着他抬了下下巴,“走啊!”
池渊砸吧砸吧嘴,“你去哪儿?”
他是要去京城,但李修远跟着算怎么回事?
“你不是要去京城?”李修远一抬下巴,一副傲娇的模样,“要不是宗主拜托我照顾你,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来回跑,在宗门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舒服?”
他才不承认,好久没去望书楼了,他也有点想念姑娘们的似水温柔了。
池渊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借着我的名头出去鬼混,你这样小心讨不到媳妇!”
说着,池渊翻身上马,“驾!”策马向前。
被扔在原地的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