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虚其实不太想理他,但看着他那眼巴巴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明日每样都给你带一些回来。”
“还有信芳斋的烤鸭。”
“也顺路。”无虚答应下来。
“无忧渡的麻辣鱼?”
无虚“啧”了一声,“这个有点远啊!”
“无虚!”听着无虚要推脱,靳乐生就不满意了,一双大眼睛控诉地看着无虚,“是谁一把年纪,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房顶上来安慰你?”
“行行行,给你买!”无虚抬手,让靳乐生打住,“但是无忧渡他们家比较红火,我只能尽力去给你买,能不能买到,还得看你的人品。”
靳乐生多少有点不愿意,可他自己也见识过无忧渡的红火程度,只能讪讪地点了点头,“那你早点去排队,一大早就去。”
“行,没有别的了吧?”无虚这话,问的咬牙切齿的。
靳乐生也知晓见好就收的道理,“没了,我一把年纪,也不太能喝酒了,这梨花白我就先不喝了。”
无虚听着他在那整事,起了坏心思,不接他的话。
“无虚!”靳乐生不乐意了,他都暗示到这个程度了,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不喝就不喝呗,我还能掰着你的嘴,硬往里灌是怎的?”无虚说完,飞身下了房顶,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里。
留下靳乐生一个老头在房顶上被寒风吹得颤颤巍巍。
但这寒风,远不敌他心里的寒。
“无虚呀,无虚!枉我这么多年,将你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都多大岁数了,我就想喝个梨花白,我再喝还能喝几年了,你还苛待我吃喝,你还是人吗?”
无虚都关上门了,也没挡住靳乐生的埋怨从门缝里挤进来。
即便没有观众,他也还是翻了个白眼,一把拉开房门,朝着还在房顶上耍小性子的靳乐生无奈道:“给你买,给你买!”
“我这么多年,对你可是比对我亲爹都好,你说说这么多年,你想吃什么我不是想尽办法绞尽脑汁给你弄到的,想吃什么就直说,搞那些小姑娘家家的小心思做什么?”
靳乐生得知自己能喝到梦寐以求的梨花白了,也就不闹别扭了,从房顶上飞下去,还没忘了反驳一句:“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逗我干什么呀?”
“蹬扒上高的时候,可没见你说自己岁数大了,一要吃东西,你就活不了几年了!”无虚关上房门,门缝里还挤出一句:“赶紧去休息,我数三声,你要是还没进屋,这梨花白就别喝了。”
“三……”
“咣!”
无虚第一个数的音还没落下去呢,就听一声巨响,门外已经没有了靳乐生的身影。
再看对面,靳乐生的房门还颤微了两下,明显被摔得不轻。
无虚站在窗户边,又看了眼许多多的房间,房间里已经熄灯了,那丫头素来睡得早。
今日这么闹腾,都没能将她叫起来。
次日一早,许多多和无虚一起出门。
马车进了京城,许多多才看向无虚,“先送你去无忧渡?”
其实昨天晚上这俩人吵吵闹闹的,她迷迷糊糊听到了一些,隐约间听见老头子想要大吃大喝。
“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忙你自己的,晚点我去心愿酒楼接你。”无虚说着,叫停了车夫,自己从马车上跳下去。
“你少买点酒!”许多多掀开帘子,朝着无虚喊了一声。
无虚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你自己小心些,若是遇到什么事,就放信号,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找你。”
“放心吧,现在能伤我的人可不多。”
许多多跟着无虚一起习武的,功夫虽然不如无虚,但寻常人也难进得她的身。
再加上她跟着靳乐生学医,身上毒药,解药,保命的药一大堆,就算是无虚,一时不慎,都有可能着了她的到。
马车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
许多多皱了下眉头,“怎么了?”
车夫朝着前边张望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过来回话,“姑娘,前边街上好像有人闹事,路被堵住了。”
“换一条路。”许多多说。
她不喜欢麻烦,也不太想掺和这些麻烦。
车夫应声就要调转马头。
然而,事不如愿。
“小姐,后边的路也被堵上了,咱们好像出不去了。”
许多多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来。
“我去看看。”她倒要看看,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城之下闹事。
就说皇上势微,后宫干政,外戚当道,可也不至于连天子脚下,都敢有人肆意妄为了。
先前不是说,京中管治安的官员,还算尽忠职守吗?
许多多并不知晓的是,在她下车之后,她后边那辆马车的帘子,也被掀开了。
修长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敛着帘子,微微探头往外看。
“那就是忧乐谷的小医仙?”李修远伸长了脖子凑过来,看向正朝着人群走过去的许多多。
“嗯。”池渊点点头,将帘子放下来。
李修远一怔,“你不看了?大老远过来,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