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真是误会!我们是奉我家主人之命,来请小医仙出山的!”
“什么小医仙?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无虚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疑惑开口。
太监首领好不容易从人堆里爬了出来,看无虚那不似作假的样子,皱了下眉头,“这里不是忧乐谷吗?”
“什么忧乐谷?你们找错地方了!走走走!少在我家门口碍事!”无虚一脸嫌弃地朝着几人摆手,将人驱赶开去。
他们离去之后,许多多才从马车上下来。
“这些是什么人?”许多多皱着眉头,抬手在鼻子前边扇了扇,“这身上是什么味啊?掉茅坑里了?”
事关皇宫大内,无虚也不敢隐瞒。
今日是运气好,他在这儿,把人给赶走了。
但宫里的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若是再来,碰上他不在的时候,许多多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应对。
“是宫里的人,皇帝病重,来求医的。”
皇帝病重这件事情,许多多是知道的。
她最近一直在外边溜达,如今天下的局势,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皇帝病重,皇后当权,外戚当道,民不聊生。
“你觉得这些人,是皇后派来的?”
无虚牵着马车走在许多多边上,“没错,他们身上的味道,就是宫里太监的味道,如今东厂就是皇后的鹰犬,皇帝应该无法调动这些东厂太监出来寻人。”
“你不想让我去?”许多多偏头看向无虚。
不知为何,在听到皇帝病重的消息时,许多多的心头有一阵悸动。
似乎有一种本能,想要从她的心头冲出来。
“皇帝是三年前传出病重的消息的,本身病得就蹊跷,宫中的太医,医术固然不如老靳,但也都是各方圣手,你当他们是真的治不了一场能拖延三年的病?”
无虚将马车卸下来,把马栓到马棚子下边,又添了一把草料,才又回头看许多多的表情。
许多多并不是愚蠢之人,无虚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并不是那些人治不了皇帝的病,而是有人不想让皇帝好起来?”
无虚耸了耸肩,递给许多多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还不算太蠢。”
“但是!”无虚忽然端正了身体,神色也跟着正色起来,“这并不是我想和你说的。”
“我知道。”许多多转身,摇头晃脑地走在前边,“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别掺和天家的事情,过好咱们小老百姓的日子嘛,我都懂!”
“谁当皇帝,咱们的日子不都是一样过嘛。”许多多摇晃起来,上身都跟着晃动。
无虚看着她那没个正行的模样,笑骂一声:“你好好走路,摇摇晃晃的像什么样子!”
“知道了!”远远传来许多多不耐烦的声音,但她得姿态并没有改善。
无虚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许多多没看到的角度,他的眼底尽是担忧。
先是池渊,而后又是大理寺,现在又是皇室的人。
许多多的身份,怕是要藏不住了。
可一想到七年前,许多多从山顶上掉下来,摔得直吐血的样子,他就不想让许多多再去面对这些。
她不管许多多到底是什么人,身上背负着什么。
他只知道,他不希望许多多再次被卷入到这些争斗之中,不想让许多多再经历这些无妄之灾。
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调皮淘气,伶牙俐齿,闲不住,喜欢恶作剧,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半点不同了。
她哪里受得住朝廷和皇室那些龙争虎斗。
无虚也几乎能够断定,皇后被拒绝了,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哪怕她并不是真心为皇帝请大夫,但忧乐谷的拒绝,也表示忧乐谷不给她面子了。
许多多走了老远,才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
“喂!”许多多站在厨房门口,朝着他招手,“你还磨蹭什么呢?”
靳乐生从许多多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快点回来做饭啊,我都饿了!赶是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在外边混的酒足饭饱了,眼里真是越来越没有我了!”
无虚甩掉脑袋里那些想法,“来了!”
有这俩大小傻子在,他还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在门口的水台处洗了洗手,无虚顺手拿起挂在厨房门口的围裙,“我们俩都吃完了,给你下碗面行吗?”
靳乐生撇了撇嘴,“我能说什么呢?你们在外边吃香的喝辣的,轮到我了,就只能吃一碗面条,还不给加荷包蛋的。”
“给你加!”无虚没好气地哼哼一声,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没个正行的东西。
靳乐生眼前一亮,“那能给我加两个,哦不,四个虾仁吗?”
“我给你加六个!”无虚转身就进了厨房。
留下靳乐生在门口傻笑,“不愧是我家无虚啊,瞧瞧这善解人意的。”
许多多就看着这一老一少你来我往,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我看会儿书,不用叫我了。”
靳乐生“呵呵”一声,“你还以为能带你那一份呢?”
他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