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房顶上,夜风拂过,带走了几分燥热。
“不要!师父!不要!师父!”
一声高过一声悲痛又绝望的喊声,差点将池渊从房顶上震下去。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出现在房间里。
身体的记忆比脑子反应更快,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上了床,将许多多抱在怀里。
手也熟稔地轻轻拍着许多多的后背,“多多不怕,哥哥在呢。”
“哥哥。”许多多似是从梦中惊醒。
池渊轻“嗯”了一声,“哥哥在呢,别怕,睡吧,哥哥会保护你的。”
许多多的小手抱住了池渊的劲腰,就像小时候一样,乖巧地所在池渊的怀里。
小时候,许多多也经常梦魇,那是池渊便经常陪着她一起睡,给她讲一些无聊的故事,轻轻拍着许多多的后背,哄他睡觉。
而今,一切的动作,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出来。
直到许多多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中衣,贴在池渊的身上时,他才猛地惊醒。
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后退一步,想要将许多多放开。
许多多才刚刚萌生了几分困意,就被池渊这个动作给惊醒了。
她眨巴着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仰头看向池渊。
所谓灯下看美人。
池渊压抑着心头莫名而来的冲动,重新拍着许多多睡觉,“睡吧,没事。”
许多多“哦”了一声,便当真不设防的闭上了眼睛,没多长时间,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池渊垂头,看向怀里熟睡的女孩儿。
七年未见,她对自己,依旧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可他,竟然对多多,产生了不该有的欲念,他简直是禽兽不如!
许多多还活着的消息,到底还是没能瞒得过皇后。
大理寺人来人往,许多多也没有刻意隐瞒,她才回到大理寺不到三天的时间,皇后就已经将她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
皇后震怒,要拿当初办事不力的人出气,却被告知那些人已经都死了。
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死在了朱敬宴等人的手里。
荣玉良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着蓝钰儿摔摔打打一番。
“继续加派人手,本宫就不信杀不了她!”
蓝钰儿咬牙切齿的声音,让荣玉良心中大为惊骇。
他伺候皇后这么多年,很少见皇后娘娘动真火。
仅有的几次,都是因为许多多。
他想不通,许多多到底有什么魔力,让皇后娘娘如此念念不忘。
要说担心许多多与她作对,可这宫里头还有四五个皇子呢,就算作对,也远远轮不到许多多一个流落在外的公主。
即便皇上将她认回来了,她一个公主,又能翻起多大的天?
更何况现在皇上还没有将许多多认回来呢。
皇后娘娘又何至于因为她而大动肝火?
荣玉良心中困惑,可也知晓,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奴才能问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大理寺虽然没有隐瞒许多多的存在,却将许多多团团护起来。
想要杀许多多,比杀了朱敬宴和广倾安还难。
他东厂是有不少好手,但若是都在大理寺折了,日后如何为皇后娘娘起大事?
若无法追随皇后起大事,他又如何能够搏一搏这从龙之功?
“娘娘,奴才有一法子,或许可以兵不血刃。”他凑上前去,躬身说道。
蓝钰儿蹙了下眉头,“说来听听。”
还愿意听,荣玉良这心也就放下一半了,他躬身,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蓝钰儿凝眉听玩,又凝眉沉思良久,终于还是在荣玉良忐忑不安的等待之中,点了下自己金尊玉贵的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荣玉良答应一声,“奴才这就去安排。”
广倾安因着尚书府的事情入宫面见皇上之后,也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时隔七年,皇上终于再升了升朱敬宴的官。
太尉,统管全国兵马。
告信在广倾安都还没回到大理寺的时候,就已经送到朱敬宴的手上。
打的就是一个让人措手不及,朱敬宴当天就走马上任了。
广倾安原本说着要给朱敬宴庆祝一下,却都还没来得及庆祝呢,大理寺就又被案子给绊住了脚。
禁军统领沈岸一家,被灭门,上到八十岁的老太君,下到沈岸才满周岁的孙子。
包括家仆家丁,甚至连看门狗,都被劈死了。
大理寺的人去的时候,整个府邸都已经被团团围住。
满目血腥,残肢断臂,看得人直作呕。
可这样的办事风格,却让许多多想到了忧乐谷之中的场面。
“皇后,又是皇后!”
许多多的手,撑在影壁的边缘。
苍小宛见许多多红了眼眶,忙上前询问,“多多,怎么了?”
许多多摇了摇头,叫住正大步往里走的广倾安,“爹爹,你别看了,赶紧入宫,让陛下提拔一个忠心耿耿之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