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小宛听得眼珠子都瞪圆了,“你,这也行?”
“当然行。”许多多笑呵呵的双手背负在身后,“被扰了兴致,不想玩了,我们回去吧,改日再逛。”
苍小宛明白许多多的意思,她们今日本来也不是全然为了逛街来的,而是为了引人注意。
她们打了陈庸的侄子,陈庸又是皇后的人,这是少不得要闹到皇后面前去。
她们此行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外边并不太平,既然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她们也确实该回去了,免得在外边节外生枝。
两人回到大理寺时,广倾安还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抬头看了眼摆在门口的日晷,没错呀,这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呢。
许多多小跑到广倾安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们俩,好像给大理寺惹了点小祸。”
“什么小祸?”广倾安根本不在意,拉着许多多和苍小宛在自己身边坐下,“仔细说说,只要不是把天捅出了一个窟窿,我都能想办法让朱敬宴给你们撑腰。”
苍小宛翻了个白眼,早知道会是这样。
这些年,她其实也惹了不少事。
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全仰仗于朱敬宴了。
小事就让广倾安和苍尘去皇上跟前哭,皇上跟前哭不明白,就去早朝哭,哭爹喊娘,哭得大家耳朵疼了,这事儿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若是牵扯到皇亲国戚了,事情闹大了,就让朱敬宴去皇上面前哭。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苍小宛这常在河边走的,还真的至今都没湿过鞋子。
倒是许多多,听见广倾安这番话,有点震惊了。
她不在大理寺的这七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就连安爹爹,都这么圆滑了?
去皇上跟前哭天抹泪,也亏得他们能想得出来。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能有用吗?
对此,广倾安信誓旦旦地说,“有用!当然有用!”
他都试过多少次了,屡试不爽。
不过就是在朝堂的名声不太好,他们以前管他叫莽夫,后来叫他愣头青,现在叫他老哭包。
广倾安奉行,只要他不要脸,就没人能嘲笑到他,他觉得那些人一定是嫉妒他,能找到如此行之有效的办法。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没有像多多这么聪明的女儿呢!
苍小宛对京城的局势比较熟悉,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最后道:“我不知道这个陈四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前都没听说过,好像忽然冒出来的一样,但打都打了。”
她满脸期待地看着广倾安,“大胡子,你能搞定吧?”
“嗨!我当多大的事呢!不过是个庶出的庶出,当不得什么事儿。”
有这句话,苍小宛就放心了,“那就好,我还担心牵扯到皇后的人,会不好办呢。”
“有什么不好办的,就算是皇后亲自来了,我都给她办了!”
广倾安大手拍得桌子啪啪响,话说的那叫一个气派。
这个时候,许多多和苍小宛当然不会拆穿广倾安。
广倾安现在的狠话说的有多嚣张,在面对陈家来要说话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苍小宛和许多多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嚣张跋扈的陈四少昏迷不醒地躺在担架上,身上散发着真真屎臭味。
小姐俩差点被这味道给熏吐了。
就连见多识广的广倾安,都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最前边的陈庸。
“不是,你这是想干什么?送一个屙屎怪到我大理寺,你可有把我大理寺放在眼里?陈庸!我奉劝你赶紧把这个喷射战士带回去,不然别怪我到皇上面前参奏你一本!”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陈庸竟然会毫不遮掩地将陈四少给带过来。
许多多最后给陈四少用了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
能让人昏迷不醒的迷药,至少能昏迷三天三夜那种。
还有能让人一脸拉肚子三天三夜的药。
这两种药放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实在不太雅观的效果。
陈四少肥硕的身子躺在担架上,此时担架被放在地上。
人还昏迷着,眼睛连睁都没睁一下,可后边的眼儿却是一刻都不肯停歇,“噗噗”的声音,伴随着恶臭,飘得老远。
就连看热闹的百姓,都躲得远远的,不愿上前一步。
原以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他们陈家一定捂得严严实实的,却没想到,陈庸竟然将人给带过来了。
别说,广倾安几人还真是被恶心到了。
“少废话,赶紧让那贱丫头把解药交出来,不然到了皇上面前,还不知道谁参奏谁呢!”
陈庸态度强横,不过他心里对于告到皇上跟前去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他在朝堂上,都明牌站在蓝家一旁了,皇上怎么可能帮着他。
别说这事儿他本来就没那么占理了,就算他占理,皇上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广倾安那一边。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绝对不会到皇上跟前告状的。
而许多多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她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