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庭的满头银发一丝不乱,眼神坚定,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艾总一咬牙,干脆留下来当了闻舒庭的助手!
在两人的合力作用下,大家开始有序离场。
闻舒庭安排老弱病幼先走,第一个瞄准的目标就是抱着岁岁的凌哲:
“傻在那里做什么!快走!”
闻舒庭的呵斥,是挺有威势的。
凌哲挠挠头,低声问:
“小祖宗,走吗?”
岁岁摇摇头。
这里好混乱,只有她留下来收拾啦。
凌哲自然是无条件听从。
他也不慌。
亲眼见识过岁岁一力破万法的恐怖实力,怀揣这么个大宝贝,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拒绝了闻舒庭的提议。
闻舒庭骤怒。
就像长辈看到自家调皮小孩儿,满腹都是怒火!
“怎么不听话!让你们走!”
眼见说话还是没用,闻舒庭竟然大步朝着凌哲方向走过来!
岑广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嘿嘿笑着:
“不用不用,闻董,不用的!”
他还要岁岁帮他解决这桩麻烦呢!
闻舒庭连对岑师傅的敬意都顾不上了,训斥道:
“小孩儿不懂事,岑师傅你也不懂事吗?”
岑广安倒没生气,就是脸上有点挂不住:
“这、这……”
他要怎么解释呢?
说岁岁才是这里最强最牛的?
我们这些加起来都抵不过她的一根手指头?
眼看岑广安支支吾吾说不出解释的话,岁岁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好啦,不要吵啦!放心吧,这‘大家伙’不会伤人哒!”
闻舒庭的视线骤然扫来:
“什么意思?”
岁岁嘟了嘟嘴,用天真纯稚的语气说着可怕的话:
“它要是想伤人,你们早就死得透透的啦!”
没错,是“你们”,可不包括她岁岁哦!
消防楼梯门口离开的一众人,脚步跟着顿住,幽幽回头。
什、什么?
岑广安附和了岁岁的话:
“嗯,岁岁说得没错!”
其实他也有预感,这阴煞不会伤人,才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只不过没有岁岁那般笃定确信罢了。
而岑广安的话,在众人心中可比岁岁分量重多了!
当下就感觉被安慰到,没了最初的慌乱。
当然,这没有阻拦他们离开的脚步。
转眼间,地下车库便剩下岁岁、凌哲、岑广安和闻舒庭。
杨师傅因为阴煞入体太严重,继续留下就是找死,不得不离开。
闻舒庭嘛,却是强硬赶走了一众下属,非要留在这里。
就连岑广安都开口劝说她离开,她也说自己是酒店主人,不应该随便离开。
“而且岑师傅不是说,普通人反而不会受到伤害吗?”
岑广安被这句堵得哑口无言。
“没事没事!”
岁岁摆着小手,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而且,等有缘人见识了她的本领,说不定她完成起任务来会更容易呢!
直觉告诉岁岁,这样做是对的。
闻舒庭默默观察着岁岁,以及岑广安。
她发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大家自然而然以为的年长者为主导。
相反,岑广安说话做事,处处都在看那小娃娃的脸色。
之前闻舒庭仅是怀疑,现在看到岁岁发话后,岑广安明显舒了口气,好像放松下来的样子……闻舒庭更加确定了!
岑广安没注意到闻舒庭暗悄悄观察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问:
“所以这是什么?”
他指着面前那如山岳般沉重而庞大的触手。
岁岁望着前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悲伤:
“是树根。”
岑广安愣了下:
“什么?居然是树根!”
原来这庞大粗壮的煞气,是交错缠绕的树根!
岑广安先前不觉得,听了岁岁的话,越看越觉得像,嘴里念念有词:
“没错啊,是树根!这上面还有细小的根须呢!之前我怎么没发现呢?不过这树根如此凝实、煞气浓重,恐怕跟脚不凡……”
岑广安隐约有个猜测,只是不敢贸然开口。
岁岁让凌哲把自己放在地上。
她双脚刚落在实地。
闻舒庭冷不丁开口:
“这样真的可以吗?”
岁岁故作大人模样地背着手:
“放心放心啦!”
闻舒庭险些被她逗笑。
岑广安干巴巴笑了两声,欲盖弥彰地解释:
“我这晚辈天赋异禀,比我厉害,哈哈哈……”
闻舒庭表情淡淡,不像信了,也不像不信。
岁岁没在意这些,只朝岑广安招手:
“把那个棒棒收回来吧!”
“棒棒?那可是降魔杵!是一位得道高僧用了一辈子的法器!自带佛光,厉害着呢!佛门那边央求我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