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已经换下衬衫西裤,换成了睡袍,不由得有些不满“你怎么这么快就换上睡衣了”
本来她还想着,要亲手帮宋时泽一颗颗解开扣子、抽出皮带呢。
像衬衫和西裤之类的还是让她上手脱比较有趣啊。
“啊,去外面穿的衣服坐在床上不太干净。”
宋时泽还是挺爱干净的,总是把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
这也算是他在从前漫长的独居中,养成的习惯。
“真是的,我还想动手帮你脱呢。”时浅渡撇撇唇,伸手按在了宋时泽腰间的睡袍腰带上。
“等等,时小姐,我”宋时泽抓住她的手,“我有事想和你说。”
时小姐看起来不那么喜欢婚礼,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他真的很想和时小姐有一个受人祝福的婚礼。
他抿抿唇,有些腼腆害羞“我知道时小姐可能不是很喜欢,可能会觉得婚礼有些麻烦,可是我很想和时小姐有一个婚礼。”
时浅渡扬扬眉头。
原来宋时泽一直在纠结这个事啊,怪不得闷闷不乐的。
她揽住男人的腰把他压在身下,不正经地轻笑“你求我啊。”凑到他红扑扑的耳畔,压低了声音,“求我。”
气息温热,声音低哑。
宋时泽知道,时小姐又在故意捉弄他了。一般情况下,只要他顺着时小姐的话往下说,时小姐就会很开心地答应他的要求。
他了解时浅渡的性格,于是往后缩了缩身子,低声道“时小姐,求你。”
“呵”时浅渡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伸手抚上他的腰,“好啊,只能满足你咯。”
“”
宋时泽呼吸一窒。
今天碰到了“非一般情况”,时小姐又来偷梁换柱了。
他推了推时浅渡的腰“伯父说要节制”
时浅渡一听这话,果然顿住了动作。
她弯弯唇角,问道“听我爸的,我就不会这么快跟你结婚,你说说,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
宋时泽张了张口,哑口无言。
他总是说不过时小姐。
“当然是听时小姐的。”
宋时泽年纪大了之后,想明白很多事情。
比如,无论他做了什么,他父亲都不会夸奖他;比如,无论他多么努力,他弟弟也不会把他当成哥哥看;比如这样吸血的家庭,他早晚都得摆脱。
就算没有遇见时浅渡,他心里也有过跟父亲断绝关系的念头。
只不过现在,他的决心达到了百分之百而已。
华国的法律是不支持断绝血缘关系,就只能从社会伦理上下功夫。
他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受舆论影响巨大,所以按照时越和他所说的,掌握对自己的有力证据,在舆论上赢得上风,才是最应该注意的地方,其余的赡养费按照法院会判定的标准准备就足够了,都是小钱,不用太放在心上。
证据当然就包括这些年来的转账记录、聊天记录或者录音等等,有血缘关系法院不会受理,所以证据不用特别严谨,只要足够在公众面前站住脚步就行。
一连数天,他在读背剧本之余,都在收集过去那些年的证据,准备一举打个胜仗,尽量证据充足,不要一连纠缠数日,把战线拖得太长。
他想,他已经受拖累了这么多年,怎么也不能再让他的家庭去拖累时小姐。
快到十月份了,秋意更浓。
帝都在这个时候,气温是最舒服的。出门在外,长裤半袖再加个外套,不冷不热刚刚好;在房间里也是,打开窗户,不用开空调,就刚好处在一个最舒服的温度。
清晨,宋时泽的眼皮颤了颤,从睡梦中醒来。
时浅渡正躺在他身边,还没醒。
时小姐太辛苦了,昨天又忙到了很晚。
他朦朦胧胧中感觉到,好像到了半夜时小姐才爬上床来睡觉。
他看着女孩皱着的眉头,有点心疼,伸出拇指,轻轻地抚平了褶皱。
接着,往前一探头,轻轻地吻在她的唇畔。
啊,偷亲到了呢。
这次没有被时小姐发现
以前他偷亲时小姐,总是会被发现,被发现之后就会被时小姐“惩罚”调戏。
可他还是对“偷亲”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现在时小姐总是熬夜,对他来说倒也有好处,就是偷亲多少次都不会被发现了。
他心里乐开了花。
喜滋滋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这么沉默地注视了两分钟后,他悄声起床,洗漱之后便做饭去了。
他们家冰箱里的食材很丰富,从中餐到西餐作料一应俱全,他早晨总是看心情去做饭。
今天偷亲了个甜甜的吻,那么就吃一点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