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
“嗯,你回去吧。”
时浅渡摆摆手,倒也没死揪着不放。
穆澄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登上悬浮车之后,他回眸,视线定定落在秦砚身上几秒。
直到车子离去,才收回视线。
秦砚感觉得到,这位出身与血统都无人能敌的贵族,在羡慕他。
甚至是嫉妒。
那双温润的眉眼,落到他身上时总有阴霾。
呵,有什么可嫉妒的呢
嫉妒他能住到时浅渡的私宅里去
嫉妒他能成为和时浅渡匹配成功,在法律的推动下为帝国培育后代
还真是像时浅渡说的一样,会有人眼红他。
而且眼红他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毕竟,这位仅次于皇族的古老贵族的长子都这样羡慕他。
一头被人圈养的种猪而已。
有什么可羡慕的。
他在心中啐了一声,眉头紧紧拧着,双眼始终埋在阴影中。
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久了,他想要动动身体,双腿却不听使唤,毫无知觉。
他扯扯嘴角。
还是头残废的种猪,任人宰割。
三人才上了悬浮车,谢奉辰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之后,轻应了几声,继而蹙蹙眉头。
接着来到时浅渡身旁,俯身,用手轻掩着唇畔,低声道“殿下,议员中有人怀疑是您看秦砚上将不顺眼,这才布下棋局让他落入自己手中,这种猜想已经被压下来了,没有被媒体传到外界,但还是需要您去走一趟,是否先把殿下送到圣埃宫”
时浅渡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认为。
“不用,直接回家。”她坐在柔软的座椅上,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的,“你回他们说,给我一段时间,我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答复。”
“是,我这就回复他们。”
谢奉辰手上快速操作着悬浮车系统,设定好路线进入自动驾驶。
然后用通讯器快速做出了回复。
从牢狱中出来之后,就相对安静很多的秦砚,这时候扯扯嘴角,问道“呵,是不是那帮老头子觉得你陷害我”
时浅渡扬扬眉头“你不是也这么认为的么”
“嘁。”
秦砚啐了一口,拧着眉头没说话。
他似乎永远都皱着眉头。
刚才是他冲动过头了,思虑不周。
任谁得知自己不仅背着罪名,还被强制匹配给自己看了就不爽的人,恐怕都会暴怒吧。
然而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时浅渡跟他多次意见不合,吵架都吵在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对付,他若是有什么蹊跷的意外,是个人都会想到时浅渡。
若他们少有交集,陷害他战争失利再立下战功,这可以提高时浅渡的威望。
但在他们的不合人尽皆知的情况下,这么做就是费力不讨好。
未来要继任的皇女,因为与人不合,而构陷一位上将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对时浅渡百害而无一利。
即便他跟时浅渡关系不好,也不得不承认,时浅渡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你这么反问我看来是我说对了。”
秦砚想,那群老头子的事果然不少,平时没少找他的不痛快,这次终于也间接帮了一次他的忙。他扯起唇角,露出一个混杂着得意和嘲笑的表情,好似报复成功。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得不帮我查明真相,这种感觉不太好吧,殿下”
时浅渡奚落地望着他半晌,视线一点点地从男人的难训的眉眼间下移,划过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性感的喉结最终落在了身前那一处。
她不正经地笑“明明讨厌被人摆布,却不得不被强制执行,这种感觉不太好吧,上将”
“你”
秦砚被噎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耳根也跟着诡异地红了起来。
被裸的视线盯在身上,他特别不自在。
他话没说完,时浅渡又“啧”了一声,面带疑虑“说起来,你的腿瘸了,那儿不会也跟着受损了吧这样的话,匹配处可是要失望咯。”
秦砚性格强硬嚣张,骂骂咧咧的话也不少,但他不是个猥劣的人,甚至意外的纯情,被人这么直白地一问,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白。
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他又气又羞,心脏咚咚得跳得他快喘不过气。
憋了半晌,他终于面红耳赤地喷了出来“殿下,您他妈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欠骂。”
用“腿瘸”这种事刺激他也就算了,竟然还
他恨恨地直磨牙。
草。
他心里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