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他应了一声,将看到一半的书夹好书签,合上之后放回了原位。
一连几天过去,时浅渡一直在外有事,很晚才回来,也没有特意见他。
不知道今天,会是有什么事情。
难道是调查出那场战役的真相了
这么快,可能么。
他抱着疑问,操控轮椅,离开书房,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房间面前。
正是他之前被强制取种的那个。
一种诡异的感觉顺着心脏和身下就往上窜。
对于那种被帝国法律强制执行的羞辱感,他厌恶至极。
然而某些时刻的舒适感,又让他忍不住脚趾蜷缩。
草。
他在心中暗骂。
都怪时浅渡太他妈会了。
是真的爽。
“”
反应过来自己在回味什么,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回味个屁啊
秦砚拧起眉头,不太想进去。
爽也就是那么一小阵,但羞辱是漫长的。
当然还是避免羞辱更重要。
今天这又是要干什么
时浅渡不会是查不出来什么,然后主动带人过来取种了吧。
要真是这样,他就算是死,也能在死前狠狠地嘲讽时浅渡一次了。
把他的嘲笑带进地狱里去。
正当他心里胡乱想的时候,面前的门自动打开了。
时浅渡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而身旁是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医生。
“怎么不进来”
时浅渡挑眉,很快就从男人纠结又难看的表情中,猜测出了他的想法。
她轻笑“不会是以为,今天叫你过来是想给你取种的吧”
秦砚心头一跳。
啧,这女人真是该死的聪明。
他暴躁地啐道“扯淡,谁会想给你取种”
嘴上说得冲,但没有直白地回答问题,脸也跟着有点红。
“行吧,看你脸红我就不欺负你了。”时浅渡耸耸肩,介绍身旁的医生道,“这位是帝国医务系统中最好的神经内科医生,过来帮忙看看你的腿有没有机会恢复一点儿。”
秦砚很意外,特别意外。
他这些天,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看腿这件事。
可时浅渡这女人
他又一次心情复杂了。
自从被接到这座宅邸中后,时浅渡对他时好时坏的,一会儿讨厌得让他牙齿直痒痒,一会儿又叫他有些微妙的感动。
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真是搞不懂这女人的奇葩脑回路。
“唔。”
他轻应一声,操作轮椅来到那个金属台面之前。
双臂撑在台面上,用力的时候有明显的肌肉。
双腿毫无支撑力的情况下,想要从轮椅上挪到台面上,很不容易。
但他没有半点请求其他人帮忙的意思。
自己咬紧牙关,硬生生地用臂力撑起身子,吭哧吭哧的,看着就费劲。
时浅渡看过秦砚从前在军部中的影像。
身量高大,身材极好,板着脸穿着军官制服的模样,颇有两分禁欲的味道,英气逼人。在升为军官之前,各种基础特训中,他的表现也很好,动作敏锐、迅猛,像是一只凶悍的猎豹。
跟此时艰难到额头冒汗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有这样两种形象的对比,她有点儿不忍。
她轻敛着眉头,一手托住他的后背,一手穿过他的膝盖,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放在了金属台面上。
秦砚还没来得及把“放我下来”说出口,只“草”了一声,就被放下了。
他嘴角扯动一下,恶狠狠地说“以后不用你管我。”
腿瘫了又怎样,费力又怎样,动作迟缓又怎样
他可以自己来的。
他不想成为一个什么都要靠别人的废物。
时浅渡扬了扬眉头。
这人不让她帮忙。
明白了,以后多抱他几次好了。
嗯这次抱的速度太快了,下次还要故意放慢一点。
“你倒是出去啊。”
秦砚见时浅渡还不出去,面上露出来一点不耐烦。
天知道他心里赧然成了什么样子。
妈的,时浅渡怎么还不出去
难道要在这里看着他脱裤子让医生检查腿吗
他心里骂骂咧咧。
正好时浅渡就是这么想的。
秦砚不让她帮忙,她就偏偏要帮忙。
非得弄得这人又羞又气才算结束。
“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