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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这个男人,确实是从容貌到家世再到手段心思,个个都太优秀了,就算他已经跟时浅渡结为了法定伴侣,他也没办法对穆澄放下防备。
更何况,穆澄明显的,依然对时浅渡还有心思。
“我听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穆澄从小就浸在贵族圈子中,惯会看人脸色,心思八面玲珑,比很多长他几轮的人都要精明不少。他一下子就瞧出秦砚心底的担心和防备,脸上重新浮现起笑意。
原来,秦砚这人看起来强硬,实际上这么不自信啊。
他弯弯唇角,柔声笑道“再说了,万一你死的早呢”
话音落下时,他们已经到了大门口。
穆家高端大气的悬浮车就在门外,他轻轻一跃,便蹬上了车。
还浅笑着冲秦砚挥了挥手。
“”
草。
秦砚被气得肝疼。
他指着悬浮车骂道“妈的,就冲你这话,老子至少给你活个七老八十的气死你”
他满脸得意地走出别墅,回来时,却是铁青得吓人。
时浅渡正窝在卧室的飘窗上读书。
见秦砚回来,她调侃道“哟,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呢”
“还不是穆澄,混蛋”秦砚直磨牙,“他就是还对你有心思”
“还说他呢,你嘴唇怎么还肿了,这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
时浅渡翘起二郎腿,抓着秦砚的衣领,让他弯下腰。
拇指在男人的薄唇上轻轻抚过,被狠狠咬过一下的地方,有些沙沙地疼。
秦砚一听这话,耳根忍不住发烫。
妈的,他不信时浅渡看不出来这是他自己咬的。
“你”他气呼呼地白了时浅渡一眼,“我看你就是欠咬”
他本来就被人给噎到了,时浅渡还是这么个态度,更是气上加气,按住她的后脑,就用力地亲了上去。
唇齿完全相依在一块儿时,才感到彻底的安心。
那么一瞬间,手指尖都是舒畅的。
没两分钟,秦砚倒在了床上。
他觉得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怎么就被推倒了。
仰视着把自己笼罩在黑暗中的女人,用手背蹭了下唇角,让自己的喘息尽快平息。
他想,过去那么多回,都是让时浅渡主导,他像是被胁迫了似的被迫承受,时浅渡没少在这事儿上欺负他,叫他欲罢不能又欲求不满,现在他的机械铠用的越来越顺溜
可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他搂住时浅渡的腰,猛地一翻身,就把人直直地压倒在身下。
大掌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
时浅渡稍微用了点力气,挣开了一些,又被他狠狠地按了回去。
“啧,别挣扎了,殿下。”
秦砚过去双腿不利索,不方便使劲儿。
现在可不一样,能把整个身子的力气都用上去,看起来死死地将人压在床上。
这种可以睨视时浅渡的姿势,让他心里有一种报仇雪恨的爽感。
他有点得意,垂头轻轻地一点点亲吻着对方的唇,心里发痒,想要恶狠狠地对待对方
而真到动嘴时,却不自觉地温柔,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温柔。
他眯起双眼“我现在腿好了,轮不到你再欺负我了,混蛋。”
要狠狠地欺负时浅渡。
把这个混蛋以前折腾他的方法全都还回去。
一想到那些,他耳根便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烫发红。
草,想想就受不了了。
真想看看,时浅渡到那时候,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肯定特别特别好看。
他喉咙哽了哽,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老子要把以前你让我难受的法子,全都让你也尝一遍。”
时浅渡又挣扎了两下“都什么时候啊,你跟我说说,下回我不那么做了呗,至于一脸恨不得吃我血肉的样子吗”
“草,你还装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了”秦砚嗔瞪她一眼,骂骂咧咧地列出好几项控诉,“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些能把人给逼疯”
那种很快就能舒坦,又总是差一点儿的感觉最难捱了。
马上就升上天堂,但又慢慢地落入地狱。
现在回想回想,真不知道他从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嘁,时浅渡这混蛋。
“噢是吗”
时浅渡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那诡异的笑容让秦砚背后一凉。
下一秒,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秦砚一脸懵逼被反按回床上,愣愣地看着时浅渡俯视自己的脸,脑子里的弦崩了一根。
因为他突然明白,时浅渡刚才那么说,绝不是为了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