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身上,时浅渡突然一伸手
石子被精准地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她手腕一翻,便原封不动地飞射回去。
这么个动作,不过就是两秒钟的功夫,都没有几个人发现。
“啊”
袁迪痛呼一声,捂着脑袋瞪像时浅渡,却刚好跟她对视。
心虚地收回视线往旁边一扫,竟然发现皇上都在看着他这边
他闭上嘴,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皇上顺着石子的方向看过去,笑出了声音“看来传闻不假,袁家的二公子,对时将军很上心啊,妒忌地对你的身边人恶作剧了。”
时浅渡被这么个解释逗笑了。
有了皇上的这么个说法,恐怕袁二公子倾慕她的传闻,更要被狠狠地盖个戳了。
“我可不喜欢这么善妒的人。”
“你放心,朕是不会对你自己的家事插手的。”皇上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说道,“回营帐,你随朕来,朕有话要与你说。”
时浅渡应声,在池慕白肩膀上轻拍两下。
“等我回来。”
皇上想说的,无非就是,希望她不要因为感情问题而影响了判断,如今齐国残党还在,对她恨之入骨的大有人在,不得不防。
时浅渡一一应下,这才折返回到宴席上。
“今天真没想到,时将军会把池家那个哑巴带到这样的宴席上,就坐在皇上身侧”
“不会说话都能讨得将军欢心,看来还是有些手段的。”
“池家那些人现在都得靠着他了吧不过他们关系似乎并不太好,刚才还见着。池昌德叫池慕白到别处跪下,正严厉地问话呢。”
“儿子跪父亲,天经地义,他们家的事,你少说两句。”
“有了时将军这样的靠山,快到眼前的任免考选”
“嘘,别说了。”
几个官员正聚在一块儿说着话,提到池慕白时,语气总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挑剔感,嘲笑他不能言说的先天性缺陷。
见到时浅渡走来,纷纷闭了麦,不再说话。
时浅渡没搭理他们,在擦身而过时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叫他们忍不住打颤。
其中吏部尚书犹豫几番,还是上前跟上了时浅渡的脚步,小心问道“将军,关于下个月的官吏任选之事,想请教将军”
“请教我干什么,有时间考虑该不该给人走后门,还不如看看谁有真才实学。”时浅渡扫他一眼,“公平公正是基本,要是让我见着某些口不择言的酒囊饭袋”
她没把后半段说完,唇角往上一扯。
吏部尚书咽了咽口水,顿在原地躬身应道“谢将军指点。”
这就是说,要是在新任官员中看见池兴然,他就要倒大霉了。
果然池家不合,时将军不会帮衬他们啊。
时浅渡这边不爽地蹙起眉头。
这才离开几分钟啊,池家人竟然就来找茬。
远远瞧见池慕白跪在池昌德面前,池兴然站在旁看笑话时,脸色更是差了好几度。
她快步上前,在扶起池慕白的同时一脚踹过去,当即让池兴然疼得跪地不起
同朝为官,她给池昌德几分薄面,但这个混蛋儿子,她就不会留情了。
“将军,您这是”
池昌德心里一颤,没敢生气也没敢扶自家儿子。
“替你教训你这个混蛋儿子。”时浅渡冷哼,一把搂过池慕白的腰,“你既然是我的人,以后除了见皇上,碰到谁都不用下跪,明白了吗”
池慕白在父亲面前被搂住,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在长辈面前被搂着,总觉得有些
时浅渡听见他的心声,轻笑道“那走吧,回营帐。”
“等等,时将军。”池昌德上前两步,赔笑道,“将军,下月吏部就要对官员进行任免考选,下官那个混蛋儿子”
时浅渡回了一句“我已经跟吏部钱大人说过此事。”
池昌德显然从这模棱两可的话里会错了意,喜笑颜开道“哎谢过时将军,下官替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像将军赔罪了,如果有什么冒犯了将军的,将军不必对他手软,该教训教训”
这回就连池兴然都没那么大怨气了,笑着的同时还不忘瞪了池慕白一眼。
还是时将军更明事理,早知道不跟那臭哑巴废话了
两人回到营帐。
池慕白见天色已晚,便着手帮助时浅渡铺床。
没忍住瞥了时浅渡好几眼。
将军帮大哥疏通了关系啊。
他心里很不舒服。
明明知道大哥对他很不好,将军为什么还要帮助大哥呢
难道就算是坐在将军这样的位置上,在官场中也不能凭自己的喜好行事么。
还是说将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