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都是假的,骗他的。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
手巾中的水被挤出,滴滴答答地落在昂贵的烧瓷地面上。
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时浅渡说,不嫌弃他。
是错觉吗
还是他记起了些原本发生的事情。
他神色复杂地蹙蹙眉头,回想起在戏楼中的那个拥抱。
混小子从他身后拦腰一抱,那一刻,他承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
心中悸动得厉害,欢悦无比,贪心地想要更多。
要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够坚定,怕是都拿不出力气推开对方。
他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那样的拥抱,已经完全脱离了“友人”的范畴。
混小子是以怎样的心情,去触碰他的呢
他想问个明白。
回过神后,他把手巾丢在矮柜上,不紧不慢地整理好散乱的衣裳。
他心说,倒腾好了灾情的事情,等时浅渡醒了,就去见他。
入宫二十余年,黄河决堤数次,他已然有了一定经验。
从丑时一直到了卯时,他终于做好了准备。
窗外,天边微亮。
沈青揉揉酸疼的脖颈,走出书房。
小福子没在门外,许是在忙早膳的事情。
他往平日里用膳的厅中走去,路上瞧见府中一个小太监拉着小福子,语气奇怪地嘀咕道“说起来,那位时小将军好生奇怪,竟是像咱们这等人一般蹲着小解,昨晚天色很黑,我还以为恭房没人,突然见人冒头,简直吓了我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