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时家的香火断了,他怎么对得起祖宗
他想不明白,从前那么听话、主动为家里分忧的孩子,怎么就不愿意回家生孩子。
女子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沈青因这话,心中原本的内疚眨眼间烟消云散。
他顿住了脚步,回头睨着时老爷子。
“据本官所知,令孙习武的天赋远不及现在的时小将军吧要是没有时小将军,你们时家早就倒了。靠着她在外浴血厮杀、刀口舔血得了活着的时候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现在反倒对她这般态度,过河拆桥,实在是带着面具进棺材,死不要脸。”
他的话说得毫不留情,说完还冷哼一声“你们自个儿好自为之吧。”
“你”
时老爷子对他怒目而视,但没再骂出别的什么。
现在这个情形,时浅渡肯定比从前更受重用,让新城公主的孩子拜她为师,也是皇恩浩荡,赤裸裸的拉拢和宠信。
时家往后,确实还是得靠着她生活。
“实在是混账”
时浅渡从禁军大营回到将军府上,迎面就被臭骂了一顿。
她不是事事都能忍着的人,话里不带脏字地骂了回去。
一老一少都颇有威严,吵起架来更是如同暴风骤雨,弄得将军府上下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喘。
硝烟散去后,她在府上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澡泡完了,气也早就消了。
皇上下旨了,以后也不用为这种事发愁了。
就是未来的无痛生产,她都不乐意亲自生孩子,弄得身材走形颜值下降产后还恶霸加漏尿很长时间,现在这种没准生一下就死了的时代,想强迫她嫁人生孩子
门都没有。
她没跟时家人打招呼,直接离开,不多时就蹿到了沈青府上。
察觉到府中的异样,她不爽地蹙蹙眉头,手指敲打在沈青床头的木头上。
“大人,我怎么瞧着,那些舞女都还在府上”
“怎么了”
这个时候,沈青已经梳洗好,倚在床边歇着了。
他上午回府时,还想着时浅渡会等他回来,也吃吃他的醋,叫他把那些舞女都遣散了。没想到进了屋,人早就没影了。
就跟一点儿也不在乎那些舞女似的。
他本打算回来后直接把人都遣走,可没瞧见时浅渡,他自己生闷气生了半天。
就不能偶尔也吃醋一下么
他故意说得好像自己真要留人“本官今日事多,还没来得及一个个看过去,当然要留在府上了。怎么,你想把人都遣走”
“看来大人是想留几个伺候自己”
时浅渡眯眯双眼,抬起膝盖抵在床上,缓缓地凑了过去。
“不然等你伺候本官么”沈青假意白她一眼,凉凉道,“你不把本官气死就不赖了。”
“大人想要怎么伺候”
时浅渡往前逼去,逼得沈青往后退了退。
垂头在他耳畔,咬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地摩擦。
“不然,我今晚好好地伺候伺候大人,怎么样”
说话间,手指抚上了身下之人的腰。
沈青的呼吸急促了不少。
有那么几秒,他想,今晚若是走到最后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他沐浴时洗涮得还挺干净的,或许不会太叫人嫌弃。
她大抵是,不会嫌弃他那处丑陋的疤痕吧。
别点着蜡烛就好。
他这么多年在宫里,虽是没有真的碰过女人,不过听说的跟见识的都不少,小心着些,应是能把她伺候舒服了,不会叫她觉得难受或者不适。
能叫她爽利了,不论唇口还是手指,他怎么着都行。
不一小会儿的功夫,他脑子里就已经闪过了不少东西。
然而喉头滚了滚,他还是没能把这想法说出口。
他屏住气息,装成泰然自若的模样,缓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那哪儿能呢。”时浅渡一掀掌便扇灭了火烛,“伺候也是威胁么”
“即便不是威胁,本官也劝你少动一点儿歪脑筋。”沈青推推她的肩膀,提醒她这是她自作自受,“是你自己不跟本官商量就乱来,今天这只是开始,往后想给本官送女人的多着呢。”
说到最后,他好像还有点儿小骄傲。
像是在说
那么多人想讨好本官,本官的选择多了去了
黑暗里,他眯着眼睛瞄了时浅渡好几眼。
还不赶紧跟他说两句好话
这个没眼力见的
时浅渡不爽地撇嘴“大人昨天也可以不理睬我啊,那不就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了”
“以你时小将军的伸手,本官想躲,躲得掉么”沈青乘胜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