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给她升了官,也给了她权力。
同时,还给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字画古玩。
他小心翼翼地期待着,时小将军能像梦里一样,毫无异样地看待他,对他好,会把他搂在怀里,轻声地哄。
每天上朝都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他能瞧见时小将军一身官服,俊俏得叫他移不开视线。
她什么时候会对他笑
然后满是宠溺地唤他一句“大人”。
就像梦里一样。
可惜他没等到时小将军的笑容,只等来了数名将军的联手清君侧。
肃清朝堂,诛杀阉党。
有人对他不忠,就会有人忠心。
他手里握着更大的权力,转眼间就将那只军队镇压。
他看到了身穿软甲,一身鲜血的时小将军。
跟记忆中救他的身影分毫不差。
只是这回,她是来杀他的。
肯定是被其他将军和时家人逼迫的。
他帮她找了借口。
清走附近的下人,他缓步上前,来到时小将军面前,食指微曲,用指节缓缓挑起了她的下巴。
“时小将军,本官知道你是被逼无奈,不过你混在叛军里面,本官实在不好帮你跟皇上说话,不如”他顿了顿,掩掉隐隐的欢喜,“你到本官府上来,本官便能把你从叛军中剔出去。”
似乎期待这个结果已经很久了。
一个好的结果,叫他一下子就忘了过程忘了时小将军是叛军。
他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眉梢眼角都染上欢喜。
满怀期待地等着回应。
“去死吧你这阉狗”
声音里满是受辱后的愤怒和厌恶。
他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僵住了。
挤不出笑,也露不出怒。
他张了张口,一向伶牙俐齿的人,此时有些不知所措。
表情懵怔而满是失落,甚至是哀切。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在颤。
“我说,您沈大人,也不低头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眼前的时小将军瞪着双眼,怒火中烧,若不是双手被绑在身后,肯定会直接冲上前来重重给他一拳,以报这无端的侮辱。
那双眼往下一瞥,带着深深的厌恶和讽刺,扫过了他身下。
就差把“你很恶心”写在脸上了。
“一个阉人,就甭想着那裤裆里的事了”
沈青猛地惊醒,眼角已然都是湿乎乎的泪水。
他正窝在一个人的怀里,肩膀抽动。
“大人醒了”耳畔传来关怀的声音,“是不是做了噩梦,半天都叫不醒。”
他有点儿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究竟哪个才是梦,哪个才是现实
又或者,眼前的人也是正在伪装,把对他厌恶全都藏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叫本官去死”
“你是不是很讨厌本官”
这音调很高,不正常的声音完全显露出来,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沉浸在极度哀切的情绪里逃不出来,心脏像是被压了块巨石,沉重得能把人压死。
“你是不是恶心本官这腌臜的身子”
声音不稳,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没了把,但还是数次对她生出了欲念。
他想过把自己完全袒露给她,想过一些荒唐的画面,想跟她又更亲密的接触,甚至,若是她好奇、她喜欢玩弄他们这等人,他都不介意。
可她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
从前他一直告诉自己,她不会,她会接受他的。
因为时浅渡喜欢他沈青啊。
但刚才梦中的一切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剜进了他的心脏。
他怕了,他不确定了。
时浅渡猜到他是做了噩梦,便抚了抚他的背,缓声安慰道“怎么会大人别想那么多”
“是或者不是,你给本官正面回答”
沈青打断了她的话。
脑海中满是那双厌恶的嘲讽的眼眸,挥之不去。
“是不是亲本官,甚至看本官一眼,都觉得很恶心”他的声音渐渐地落了下去,夹杂着痛苦和酸楚,又似是哀求,“你说啊”
“不是。”时浅渡干脆利落地正面回答。
话音还没落下,沈青便勾住了她的脖颈,小心又绝望地吻了上去。
还有些讨好。
湿热缠绵的亲吻夺去了两人口中的空气。
沈青离开了一点,重重地喘“那你证明给本官看。”
他抓住了时浅渡的手腕,慢慢牵到自己身下的伤疤之前。
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