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渡说喜欢他,每天都听上几遍,能让他安心不少。
“那大人怎么才信呢”
时浅渡又从他的唇上转移到了微凸的喉结,张开牙齿,轻轻地咬了几下。
接着,又暧昧地亲了亲。
沈青顺着她的动作,微仰起头,喉结快速滚动。
就这么着,被时浅渡手脚并用,轻轻一按,就推倒在了椅子上。
时浅渡低低地笑“大人不愿意教我也没关系,不过大人以后想学什么,也别找堂子里的人了,直接问我吧。”她捧起沈青的脸,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肯定毫无保留地教给大人,还能帮大人亲自示范,跟大人一起实践。”
沈青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说的画面,脸色“腾”一下子红得透顶。
他禁不住调戏,“你你你”了好几声“大姑娘家的,净知道些污言秽语”
“我以为大人喜欢听这些。”
时浅渡双手撑在沈青腰侧的椅子上,跟沈青平视着。
她弯弯唇角“去大人府上一起实践”
“混账,现在还是白天”
沈青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在时浅渡的怀里醒来了。
刚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每天都数着数。
一天两天三天,生怕哪天突然就断了,时浅渡就不要他了。
后来,日子太多了,他记不过来了。
过去那些日子,方小公子一点点儿长大,把时家老爷子当成自己亲祖父一样的敬重孝顺,时常能逗得老爷子笑意盈盈。
时间久了,看着小公子长大成人,跟时家人亲如一家,时老爷子也释怀了。
逢年过节,家里有个孩子,热闹得很。
现在,过去的小团子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身手高强的小少爷。
从小在宫里养成的安稳性子让他善于分析,而跟时浅渡这种不正经的人混了数年,性格中又多了几分灵活,两者相辅相成,倒是合适。
他跟时浅渡上过几回战场,次次都能立功,跟时浅渡当年一样,成了京中有名的少年将军。
回京后,他在兵部领了个有实权的官职,日后大有可为。
当然,前来提亲的人,快要把门槛都踏破了,俨然成了京城里的香饽饽。
至于时浅渡,除了带兵打仗,在京城中时,从来就没领过什么要职。
小徒弟长大后,她就更清闲了。
每天做完些简单的差事,就开始看话本、听戏,偶尔兴致来了,还提笔作作画,总之,清闲得像是告老还乡的老人。
好多年过去了,她真的从来都没找别人,也从来不曾想要过孩子,更不会因为孩子而后悔些什么。
沈青时常觉得如梦似幻。
是他,一个断了根的阉人,得到了她的全部宠爱。
她永远不会厌弃他,永远都会疼他爱他。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要被时浅渡宠坏了。
他扯了扯被子,给睡梦中的人盖得更严实了一点儿。
不想这么一动,时浅渡皱皱眉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定定地看了沈青两眼,忽然哑声笑道“大人,我梦见你又去堂子里找人学功夫了。”
“”
沈青被笑得耳根发红。
他板起脸“不准再提这事儿。”
“好好好。”
时浅渡懒洋洋地往前拱了拱,双臂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一捞,就抱住了沈青的腰身。
她习惯性地亲亲沈青的唇角“大人永远不用那么讨好我,真要再那么做,我也是会跟大人生气的。”
“唔。”
沈青轻哼了一声。
时间久了,他对于这种亲昵非但没有厌倦,反而更加享受了。
扶在他后腰上的手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让他整个人都软下来,继而贪恋地纠缠上去。
不仅仅在心里依恋着她,身体也一样依恋。
他离不开她,一点儿都不行。
他喜欢跟时浅渡索取,喜欢瞧她坦然又心疼地看着他陈年的疤痕,喜欢她用手抚遍他的腌臜和卑贱,也抚平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时浅渡在他腰上戳了一下“大人,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嗯”沈青回过神来,别开脸,语气淡淡却意有所指,“不是你不需要本官讨好,而是你自身懂的太多了。”
懂的多到压根就不需要他去找小官来讨教。
“”
时浅渡眨眨眼睛,怔了一秒才突然反应过来。
她顿时笑出了声音,脑袋扎在了沈青的颈窝里,蹭了蹭。
“懂的多不好吗”
“”
这回换沈青沉默了。
说到这种话题,他还是会有些害臊,尽管俩人在一块儿真是什么荒唐的法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