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脑袋哦。”
似阴风挂过,不少人感到后背一凉。
这个小姑娘笑起来怎么这么渗人啊啊啊
“咕噜”。
有人咽了咽口水。
时浅渡揪了揪白逾明身后的衣裳。
“我们走吧,别理他们了。”
怪她什么都看不见,确定几个相机的大概位置废了些时间。
不然,哪需要听这些人废话。
白逾明跟着上车。
车门一关,立刻就把吵闹声隔绝在外。
侧头看了看靠在后座上的小姑娘。
心说,时小姐怪可爱的,说威胁的话都不痛不痒,人的脑袋怎么可能真的会爆炸啊。
要说是让郑探长给他们吃枪子,倒还能威胁到几分。
他停顿片刻,问“时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
时浅渡答“去我家在永安路的房子。”
“”
车子在原地硬生生地来了个大拐歪,轮胎在地上磨得咔咔响。
郑舒然骂骂咧咧“你倒是早说啊”
“你又没问。”时浅渡懒洋洋道,“问自己的乘客想要去哪,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得,他现在成了司机了。
郑舒然往后视镜里瞪了一眼,却发现镜子里的人正扬头面冲着自己。
那一瞬,他背脊窜上一股寒意。
他爷爷的,太吓人了。
这时小姐怎么总是能给他一种怪恐怖的感觉
按理说,他进巡捕房之前行走江湖数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能看上一眼就给他这种感觉的,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看来,她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时浅渡从国外回国时,陪着她的佣人死了。
回上海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自己去饭店“大吃大喝”
这些“不孝,被继母杜金兰添油加醋地一说,直接把时嘉荣共起火来。
时嘉荣随便找了理由,以“方便疗养”为由,没让时浅渡回家,而是让她住到了家里在永安路闲置的房子里。
这正合时浅渡的意。
要是回家住,反而更不方便她做事了。
尤其是白逾明这么个大活人,时家肯定不会让她把人带回家里。
还好她妈不疼爹不爱的,自己住大房子。
“时小姐,我以为这儿是间公寓之类的,往后我还有可能还得起房租。”白逾明瞧见这么个大房子,站在门口不肯进去,“但这地方给我自己住,我实在是受不起,还是自己去寻住处吧。”
“算了吧,你以前都是跟师兄弟一起住戏班子那边,但现在他们可不敢容你,别说是他们,你住店也不一定有多少人敢长期收容你。”时浅渡靠在门边冲他招手,“再说,又不光是给你住,我也祝这儿啊。”
“”
那他更不能住这儿了。
听前面的话,白逾明都有点儿被说服了。
后门这“再说”一出口,他整个噎住。
漂亮的眉头皱巴起来。
他不肯进去“时小姐,那我更不能随便住了,您是个姑娘家,虽说年纪尚小,与我不是同辈,但毕竟男女有别,我一个外人,跟您住恐怕不太好。”
“哦,你对我有企图”
“怎么会,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又是那种不正经的笑语。
白逾明总是有一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激。
可是时小姐比他小不少,又很善良,总归不会有那种捉弄人的心思吧。
“那就是觉得丢人,怕别人说你傍上了一个小姑娘,全靠一个女人”
“清者自清,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我靠时小姐才能逃脱牢狱和死刑这是事实,但要说我”说到这儿,白逾明皱皱眉头,“说我傍上了您,这话就是空穴来风,别管我住不住这儿,总归有人会这么说,我没做过的事,必定不会承认也不会在意,就是恐怕这会影响到您的声誉,您才不过是上中学的年纪,传出去不好,这我跟您道歉,往后我肯定逮着机会便跟人好好解释。”
“你也说了,住不住这儿总会有人这么说,那又何必自己再麻烦来麻烦去地找房子住呢。”
时浅渡转身往里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过去。
“我马上就十八了,不是上中学的年纪。”
诶
白逾明怔了怔。
时小姐有那么大年岁么
“你现在嗓子坏了,没办法登台,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对外说是我雇佣了你,多少也省的有那么多摆在明面上的流言蜚语。好好住在这儿,也方便叫大夫过来给你医治。”
“您说的是,这全都仰仗您,日后我赚了钱,肯定不会赖着。”
白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