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他跟时小姐可真行,一个眼睛瞧不见,一个嗓子又被自己给搞垮了。
他还好,就算最终没能完全恢复,至少消肿了还能正常说话。
时小姐在国外做了手术,还在恢复期,不知道能不能重现光明啊。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时小姐需要,他愿意成为时小姐的眼睛。
唔为了报答这份恩情。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玉坐着郑舒然的车回来了。
她是第一次坐汽车,整个人都激动了,一路小穿过花园跑进了客厅。
“小姐,我回来了,郑探长正在外面,可以请他进来吗”
她特意跑过来问一声,不想郑舒然压根就没在外面等着。
他自己跟了进来,站在门前敲了敲门“那必然是可以进来啊,是吧时小姐”
这人怎么能这样
白逾明见状,眉头颇为不赞同地拧了起来。
时小姐是姑娘家,郑探长一个大男人,就算过去有帮过他们,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跟进来啊,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对时小姐不利
这位探长,实在是吊郎当的,没有规矩。
要不是他嗓子疼没法大声说话,肯定要好好跟郑舒然掰扯掰扯。
时浅渡真想白他一眼“我说你不能进,你会出去吗”
“时小姐,你说不行的事,我哪敢不从啊。”郑舒然还是不太正经,插科打诨的,“别说是你有那个实力请我出去,现在师父都胳膊肘往外拐地向着你了,我还敢不顺着你来么”
昨个他跑去跟老爷子诉苦,说时浅渡就知道使唤他做这个做那个的,这叫他堂堂探长的脸都没地方放了,想让自家师父选个人代替他给时浅渡办事。
谁想老爷子直接把他这亲徒弟往外踢,让他听时浅渡这小姑娘的差遣。
他都觉得自己被师父给卖了。
郑舒然龇牙咧嘴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往前一推。
“这是我师父让我转交的,说是务必亲手给你。”
时浅渡在信封上捻了捻,看里面的厚度,就猜到了大概。
她拆开信封,递给小玉“小玉,把这收好了。”
小玉往信封里一瞥,在看见那一沓银圆券的时候,手抖地差点没把信封给掉了。
她怔怔地看向时浅渡,又看看郑舒然“小姐,这”
“留好了用,以后缺钱了跟我说。”
时浅渡这是帮人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个心头大患,还挑起小小的国际争端绊住他们的脚步,像谢明啸那么知道往来的人,自然不会毫无表示。
回她一些银钱,是预料之中。
郑舒然也一并开口“小玉是吧你就好好收着吧,这就是我师父的一点儿心意。”
“是,那我就收好了,一会儿去入账。”
小玉见时浅渡点头,便把钱收下了。
之前夫人和老爷断了这个月的花销,但家里用钱的地方不少,还为白先生请了医生开销正好不太够了,这钱简直是及时雨。
她跟郑舒然见过两面,能从他的态度里看出自家小姐的地位。
她忍不住想,小姐可真厉害啊,竟然能让巡捕房探长都这么重视。
说不准小姐比老爷还要厉害、还要有手段呢。
郑舒然懒散地靠在一把椅子上,欲言又止。
他像是发觉什么不对,先是皱皱眉头,紧跟着奇怪地瞥了白逾明好几眼。
“我说今天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太安静了些,原来问题在白老板这儿啊。”他用一种揶揄的语气说道,“今儿个咱白老板怎么这么奇怪,往常怎么也得为了你时小姐谴责我两句吧这回一句话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哑巴了呢。”
白逾明嘴唇抽动一下。
他实在没忍住“你少埋汰人了,成不成”
之前吃的那副消肿消炎的药已经起了些作用,嗓子肿的不算特别厉害了。
但还是哑的,说话声音倍儿小,不凑近了听不清。
“”
郑舒然愣了好几秒,突然不留情面地笑了出声。
他笑得蹭蹭嘴角“白老板,不是我说你,跟人吵架反倒把自己吵成这样的,我真是头一次见。”
白逾明
他昨天回来时,就已经后悔没直接挥拳头了,一直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呢。
这会儿又被郑舒然贱嗖嗖地揶揄两句,那股闷气又回来了。
他凑到时浅渡耳畔,尽量抬高声音让人听清。
话语间是一如既往的客气,但又透着那么一点不客气
“您瞧他,我能打他吗”
又低又哑的嗓音落在耳边,莫名像是在偷偷地打小报告,指着对方说“他坏”。
时浅渡心情愉悦,低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