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像是踩在了心尖上。
没等她压着嗓开口吓唬人,杨明星就拿起了床头的烟灰缸,猛地冲她砸了过来
可惜烟灰缸什么都没有砸中,“穿过”了黑影,“咔嚓”一声砸在墙壁上,摔了个稀巴烂。
玻璃碴子溅地到处都是,像是雨点一样打在附近的柜子和器具上。
下一秒,灯亮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
杨鸣新瞪大双眼坐在床上,汗毛耸立,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他被吓得嘴唇颤抖,双腿发软,几乎使不上力气。
刚才那是什么
是噩梦吗
但那个烟灰缸呢
是他实实在在砸出去的啊
如果是梦,那他砸什么
难不成他是梦游么
至于鬼
呵,他从来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最多是穷鬼罢了
杨鸣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背后瘆人的感觉一秒钟都没落下去,反而越发觉得阴森。
他连忙拨通了客房服务,暴怒地大吼道“你们快给老子报警然后派人上来,保护我的安全,我的房间里刚才进来人了,草你妈的,你们这破酒店,万八千一晚上的套房就是这种安保水平吗”
他的吼声极大,好似声音越大,就越能给自己壮胆一样。
可仔细听的话还有些打颤,分明是被吓得够呛。
时浅渡在楼顶上听见了他恐惧的吼声,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
害怕吗
那就对了。
等警察来过一遍,确认房间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的时候,恐惧一定会更甚吧。
不着急,这才哪到哪。
只是刚刚开始呢。
以后他们会常见的,直到
杨鸣新精神错乱地说出污蔑何纾言的真相为止。
时浅渡一边打呵欠,一边在网上翻小道消息。
搜索华悦酒店的相关内容,果不其然,看到了杨鸣新在那“找事”的消息。
报了警,在房间里做了各种鉴定,正正折腾一个晚上,动用了不少警力和仪器,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人进过房间。
结果杨鸣新不依不饶,扬言警察都是废物,他要自己花钱请专业人士再做鉴定。
她哼笑一声,心说鉴定去吧,能鉴出来才怪呢。
最近这几天,杨鸣新肯定是没工夫找茬了。
见何纾言晾完衣服从阳台走出来,她问“老师,那小子又找您了吗”
“还没有。”
何纾言也比较意外,他以为杨鸣新被放鸽子肯定会暴怒呢。
当然,不找他跟时浅渡的麻烦是最好的了。
“还”时浅渡不满,“您这话,好像很想见他似的。”
“别乱说。”何纾言赶忙撇清,“我是怕他没憋好事。”
昨天莫名其妙地就被时浅渡拐回家里,乖乖听话没到十点就上床睡觉了,今天早晨醒来之后才越想越觉得后悔,怎么就被她哄得傻乎乎一点儿原则都没有了呢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小时十一点。
“你今天起得晚,早晨没吃东西,现在应该快饿了吧,我去弄点午饭。”
“好啊,谢谢老师”
时浅渡趴在沙发上打开微信。
今天是周六,没有课也不用强制性到研究所打卡,就懒洋洋地多瘫一会儿。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看微信,消息还不少。
她随便点开了一条未读的语音。
几条语音就顺着自动播放了下来。
我今天给你带早饭啦
有汉堡咖啡也有豆浆油条,马上就到研究所了
啊你今天竟然没来研究所
我明明听说你可认真工作了,以前天天泡仔研究所啊。
不会是我昨天跟你告白,你不高兴了,所以故意躲着我就没来吧
我这次真的是认真的不是想玩玩
就,认认真真谈一次恋爱,你相信我,不是开玩笑的
为什么不会我消息,明明以前还会偶尔回一下的
时浅渡挖了挖耳朵。
然后打下了“我们不合适”几个字,顿了顿,又删掉。
最后发过去一行我有喜欢的人了。
接着,毫不在意地退出跟戴明宇的聊天界面。
转而去看其他未读消息。
她压根没怎么在意,还直白了当地拒绝了,可何纾言不知道。
他沉默地站在厨房门口,侧头看了半靠半趴在沙发上的女孩半晌,垂眸收回了视线。
身上被一堆eo的气息缠绕住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