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时浅渡缓缓蹭了蹭男人湿润的眼角,又给了颗甜枣。
她说“不管怎么说,我总不会看着对我有过善意的人受这样的苦楚,作为回报,我会救你出去,帮你母亲的事复仇,等把这些事收拾干净了再说其他的吧。”
“这还不算欺负人”男人眉眼温润地看她,“非要哭给你看才算么”
时浅渡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怎么,非要坐实了我欺负你的事吗”
谈若捕捉到那一瞬的停顿,往前贴到时浅渡的耳畔。
他眉眼弯弯“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哭得很好看。”
大概是之前若有似无的勾引都失败了,没能勾起对方的怜惜,把话挑明了之后就直白多了,话里话外都别有深意。
“那倒不必了。”时浅渡答的干脆,“我还得好好孝敬您,怎么会让您哭呢。”
“”
这是把老父亲那个论调给拿回来说了。
谈若气得想动手打人。
不等谈若开口,时浅渡便直起身,又道“通道打开吧,我把你的仇人了结了再回来见你。”
“你”
谈若开了口,又闭上。
他还被主神设置的锁链拴着呢,她就从来没想过帮他想办法弄断
说到底,就是没把他放在心上吧。
他抬起手,锁链叮当作响“你不需要有人带路吗”
“杀人还需要什么带路,直接杀过去便是呢。”时浅渡看出他的意图,却故意没动作,“再说,你这么多年都是囚徒,也不差这几天,突然出现在时管局,万一被总督他们瞧见了,提前有了防备或者节外生枝怎么办”
谈若冲她眨眨眼“你把我藏起来不就好了”
时浅渡有点儿吃这一套。
她歪头,顺着男人的话玩笑道“怎么,还玩什么金屋藏娇么。”
好说好不行,歹说歹不行。
不止如此,还阴阳他。
谈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桎梏沉默片刻,双眼一垂。
“我身上的锁链是那人亲手设置的,你如果连这个都打不破,便不要说什么帮我报仇的话了,还是尽快想办法离开吧,免得那人休眠期一过,又要对你痛下杀手。”
说着,他望向时浅渡,关怀道“我一直这样也没事的,你不用为了我赴死。”
“”
激将法,绝对是激将法。
这玩意对她可不好使。
时浅渡板着脸停顿几秒,哼笑“看你可怜,提前帮你解开束缚也不是不行。”
她缓步来到男人面前,驻足。
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他的肩膀上。
“但你要知道,激将法对我可没什么用。”
谈若眼角下弯。
但没敢笑得太明显。
时浅渡这人真是跟他记忆中一样又高傲又幼稚。
他卖乖道“我知道你只心疼我才帮我的。”
时浅渡撇唇,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占她的便宜。
说心疼就心疼吧,权当哄他这一回。
她没再说话,把目光落在几条锁链上。
谈若的眸光闪了闪。
那抹隐忍的神情几乎要绷不住了。
当锁链被硬生生地破坏时,他如愿顺势跌到了时浅渡的怀里。
下巴搭上她的颈窝,让她看不见表情。
那一刻,谈若唇角上扬,笑意无限地扩大。
漂亮的桃花眼里哪还有什么可怜、哀怨或是不甘,一切情绪早已被深埋的得意与满足所占据,成了一种近似病态的占有欲。
早就该这样了。
要不是那个混蛋让时浅渡“受罚”进入小世界里
那时浅渡就只有他自己。
主神该死。
剥夺了他的亲情,还害他痛苦了这么久的时间门。
实在是该死。
好在现在一切都回归正规了。
装可怜,自贬,撒谎,道歉
那些都算什么呢
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其他,他什么都不在乎。
“我太久没走路了。”
他声音中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可怜与歉意,叫人怜惜。
时浅渡看穿了他的小计俩,但没戳破。
她笑笑,轻轻揽住男人的腰。
他太瘦了,这么轻轻拥住,都觉得硌手。
关在这破地方二十多年
确实太苦了。
她不由得叹了一声“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呢,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普通人早就被逼疯了吧。”
说话间门,她因身前的重量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轻轻地磕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