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滚了滚。
“滚。”
他恼羞成怒。
第一次对小皇帝不敬。
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了,再强的意志力也很难在药效之下保持清醒和理智。
发热的身体,很想一抬手臂便纠缠住身边的人。
可他不能做出那么丢人的举动。
更不能,也不想在小皇帝面前漏了怯。
他已经是个身下没东西的废人了,又怎么能让自己的身子裸地暴露在他人面前,可笑地低喘扭动,徒增了笑柄
那般丑陋的姿态,不能叫小皇帝瞧见。
她不知事,没见过男人,不知道太监与其男子有什么不同。
等瞧见了真相
她更该不听他的话了。
她会变得像其他人一样,冷眼看他。
她还会觉得他恶心。
或许,连他的手都不会牵了。
许是药效过剩,他的心脏冷不丁地一酸。
在喉结滚动几次之后,谈若终是用殷红的唇挤出了柔和却充满危险的笑容,压着嗓子,说了句颇有气势的威胁之言“陛下,每个人往后的路,可都是自个儿走出来的。”
时浅渡一只膝盖抵在床上,伸手,遮住了男人的眼睛。
她说“我知道,大人,我会照顾你。”
男人看不见,那双漆黑不见底的凤眸微微眯起。
她居高临下地勾起了薄薄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