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宇间。
将褶皱碾平了。
接着,又重新窝到暖洋洋的被子里,手臂环上了男人的腰。
她顺势要去亲亲他的唇作为打一巴掌后的安慰。
在触碰到陆苏北的嘴唇之前,略微停顿一下。
刚才她迷迷糊糊地亲过去,他好像没有像最初那样反应剧烈
这是慢慢地转好了
为了实验,她扬头,又一次亲在男人的唇上。
她能感觉到,陆苏北的身体僵硬了,情绪阴沉却没有暴怒。
他面色不善“还来”
紧拧的眉头,有种威胁之感。
时浅渡哪管他威胁不威胁的。
她心中一喜“你现在已经不讨厌被亲了”
过去那些天,她知道陆苏北会因为亲吻而反胃,便从未吻他。
最多抱上一下,在习惯性亲吻之前,硬生生地停下动作。
这下不抗拒亲亲了,岂不是说明
她很快就能更进一步了
陆苏北抓住她的手腕“注意你的言辞。”
“好好好,我的陛下。”时浅渡笑着应声,抱着男人的腰又躺下,“陛下,离早朝还有点儿时间呢,多让我抱着睡会儿呗。”
陆苏北总觉得时浅渡在哄他。
她一直是那种无所畏惧的模样,不怕他生气,也不怕他动手伤人。
她在他暴怒的边缘反复试探,一点点地扩大了他的底线。
两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别得寸进尺。”
他撂下话,撑起身子。
而时浅渡一个翻身,双腿圈住了他的腿。
她那股不正经的劲头一上来,什么起床气啊,早抛到脑后了。
“陛下,难道您不知道吗”
她手臂一抬,就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语调变得愈发不规矩了。
“越是这样拒绝,就越容易勾起别人的兴趣啊。”
天知道,她有多想撬开他的唇齿侵略一番
每天跟这个男人睡在一起,她能回忆起无数旖旎的纠缠,就连他喘息的模样和声音都好似近在眼前,可她却只能禁欲、禁欲、再禁欲,这真的要人老命了。
陆苏北低斥“松开。”
他心道,时浅渡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让她这般无法无天可还行
“别动。”
时浅渡按住了他的手腕,下巴搭在男人的颈窝上,薄唇刚好贴上他的耳廓。
她笑说“陛下,您知道与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却没法把人吃到手里的感觉,有多抓心挠肝吗”
陆苏北明白,她又在试探他的底线了。
可低哑的嗓音洒落在耳畔的瞬间,他的耳朵开始发烫。
他第一次听到时浅渡对他说这种露骨的话。
一种与过去被侮辱时不同、却同样很微妙的感觉窜上心头。
那感觉不太真切。
还未抓住,就有其他情绪将其掩埋。
“喜欢”他扯动唇角,露出讥讽的笑意,“你是喜欢孤领兵灭了你的家国,喜欢孤这样下贱出身的人辱你清白,还是说”
陆苏北抓住时浅渡的手腕,直接往自己身上按去。
他眼底闪过某种狰狞,嘲弄暴露无遗。
“你当真品味独特,喜欢这儿没有反应的”
“”
她是变态,她好喜欢这种喜怒无常的。
莫名带感怎么回事
时浅渡自我反思了几秒。
她抿抿嘴唇,轻咳一声,正经问道“我父王是你杀的”
陆苏北低笑一声,故意刺激她道“你可能还不清楚实情,你父王是被你那亲叔父时钧野一刀刺死,若不是你的好叔父,或许你父王还能苟延残喘地逃跑,现在与你相见呢。”
“这样啊。”
时浅渡回想起老人对自己的好,沉默片刻。
继而,轻声地笑了笑。
手掌毫无避讳地往上勾去,直到隔着衣料,轻轻抚上男人的腰。
她说“你杀了时钧野,也算是为我父王报仇了。”
至于国家么
整个帝国回到她手里就好了呀。
“”
陆苏北没想到她思路如此清奇。
不过,逻辑上确实没毛病。
“至于什么辱我清白还是口味清奇”时浅渡拉长尾音,懒洋洋地笑道,“陛下怎知,是你辱我清白,而非是我,辱您的清白呢”
陆苏北猛地拨开了她的手掌。
他翻身坐在床边,冷冷地狞笑一声。
“孤”
早就没什么所谓的“清白”了。
可不知为何,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