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褪下,露出了精壮却留下不少疤痕的皮肤。那些都是陈年旧伤了,瞧见伤疤,她就能想象出当年流了多少的血,会有多疼。
上面百分之八十的伤,她记忆中都是没见过的。
每为他“更衣”一次,她心中就会难过一次。
而脖颈上的痕迹她见过。
是身为奴隶,被主人用烧红的铁烙下的印记。
何其残忍。
她轻车熟路地帮陆苏北脱掉上衣后,往屏风后面比了个手势。
“去泡药浴吧,早泡完早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真想当个勤政的皇帝,那是真的累。
一天到晚,就没个休息的时候。
这点倒是挺像“从前”的。
她是皇帝,整日吃喝玩乐读书看戏,不太需要把精力放在正经事上。
而陆苏北是她“上得战场下得床榻”的陆大人,每日帮她处理政务,忙得飞起。
现在跟那时相比,好像只有名分上的差别。
她总是觉得自己依然是处尊养优的皇上,嘴里不疼不痒地唤陆苏北几句“陛下”而已。
只是男人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那时调养得当,每天忙碌还没什么问题。
如今身体本就不好,整天熬着哪儿行
所以,她整天催陆苏北早点休息。
她推了推陆苏北“快去,别熬到下半夜了。”
陆苏北站在原地没动,垂眼看她。
他眉眼平平,没有狠戾也没有阴郁,若说有什么的话
或许是一丝看笑话般的讥笑
他说“继续。”
时浅渡的眉梢微微一挑。
这是让她继续脱
要知道,过去那么多天,陆苏北只让她脱到上衣,剩下的他自己到屏风后面去解决,从来不需要她伺候着泡药浴的。
“陛下,您确定”
她抬眼,跟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对视了。
陆苏北脸上的讥笑更甚了。
他重复“继续。”
“”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