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脖颈间,拉回陆苏北的思绪。
他缓了缓,餍足地翻身,手臂缠上时浅渡腰。
但没有说话。
就只是轻蹭在她的脖颈间。
时浅渡揶揄“陛下怎么还开始黏人了”
她倒是乐得一见,偏头不断地吻在男人的耳廓上。
突然,动作停顿。
她听见陆苏北在她耳畔说还要。
两个字,就让她呼吸微窒。
只是陆苏北这外强中干的身体吧
她真怕他吃不消。
“陛下身体抱恙数年,如今还未调理好,不然还是”
没等她说完,陆苏北就打断了她。
“继续。”
他想让时浅渡把他身上的一切印记都抹去,都换成她给他的。
他想彻底拥有她也属于她,每一处都被她留下痕迹。
陆苏北小憩了不知多久,在时浅渡怀中慵懒地醒来。
他方才太倦了,又舒服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
醒来时,能感觉到时浅渡的手掌落在头顶。
拇指轻轻地抚弄,蹭着他的脸颊。
他沉默片刻,微微偏头,啄了啄她的指尖。
这才发现,身下已经不是藏书阁的软塌,而是寝殿的床铺。
他有睡得那么沉吗
时浅渡一顿“醒了。”
“孤身上发疼。”
陆苏北往她身上凑了凑,面色沉沉,却莫名像是撒娇。
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事后的娇惰“疼醒的。”
“我就说不要过度吧”
时浅渡笑话他,但还是掀开被角。
“哪里疼”
“跟那没关系。”陆苏北立即否认,“是昨晚泡过药浴后,没有吃止痛的药。”
只是否认过后,耳根忍不住有些泛红。
回想起激烈的种种,他都不好意思去看时浅渡的脸。
时浅渡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会啊
若说没想到这事没有痛苦让他很意外,那舒服到那种程度
就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一切痛苦的回忆,好似都随着时浅渡的亲吻和触碰消退。
就像竹简上的字被人刮掉,又刻上了新的。
旧有的一切,都被她的温柔一点一点地抹去了。
他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皮肤上的红痕。
那些都是时浅渡给他的。
他打心底里愉悦不已。
他欢喜于时浅渡没有嫌恶他过去低贱的身份,又嫉妒于她那过于娴熟的技术与手段。
时浅渡拧起眉头“现在不吃止疼药,还跟以前一样难受吗”
各种方法好好调理了小半年时间,一丝丝都没有好转
不应该呀。
就说由冬转夏,也应该不那么疼了才对。
“比往年这个时候的症状轻一些。”陆苏北摇摇头,又道,“但还是会疼。”
这点儿疼他能忍住,他早忍习惯了。
但在时浅渡面前
他不想忍着,想说给她听。
“现在要吃药吗”
“不吃,你给孤揉揉。”
陆苏北指了指自己的腿。
犹豫两秒,又点了点自己的腰。
“嗤。”
时浅渡继续笑话他,故意笑出声让他听见。
她坐起来,给他揉了揉腿和膝盖。
陆苏北抿抿嘴唇,用阴晦的目光盯住时浅渡的脸“时浅渡,你是在嫌孤一意孤行,没有从前的男宠听你的话么”
“什么男宠”
时浅渡抬手就拧在男人的大腿根上。
用力不小,摆明了是威胁。
“唔。”陆苏北闷哼一声,低斥,“别乱动。”
他真怕时浅渡再给他
他敛敛神色,垂眸看向一旁“身为少国主,难不成还没有几个乖巧听话的男宠么。”
说这话时,嗓音好像变得闷沉了些许,醋意浓重。
时浅渡唇角一翘“怎么,陛下这是吃醋了”
“”
陆苏北真想狠狠地咬在她笑盈盈的薄唇上,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他低哼“孤是要感谢他们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说是感谢,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
“这就是陛下您有所不知了。”时浅渡掐了掐男人地脸颊,“过去在呈国,我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美色,自然也就没养过什么男宠了。”
不等陆苏北接茬,她就又开口了“话说回来”
她拉长的尾音微微上扬,不太正经。
“会给陛下带来这样的误会,是因为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