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一边挣扎的得有多好看。
时浅渡喝光最后一口咖啡,舔了舔唇角。
跟秦砚相处了好多年,她现在能清晰地想象出男人反抗她时的表情。
可惜了,就算这人心心念念的,无数次想要反过来压制她
也是从来没成功过。
她一不小心想的很远。
忽而回过神,又觉得故意逗弄欺辱他会不会有点过分
她回想起,男人吩咐好事情离开时的背影。
他安装了精密度最高的机械铠,但走路还是有点坡。
看起来一晃一晃。
听说是为了追求机甲中的精密操作,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改装,用药物维持状态,虽然在几年中可以亲自带队作战,且战无不胜,但也留下了病根,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从一个众叛亲离的叛徒身份,一步步成为开国之人,其中艰辛不用多说。
一上来就对他下狠手,肯定很伤人。
毕竟秦砚是给她带了好久娃的男人。
一边带娃,一边被她调戏逗弄。
唔,想一想,秦砚赤裸着精壮饱满的上身,又暴躁又小心又无奈地哄孩子的模样
还真是可爱。
她不算喜欢孩子,但喜欢这个男人给她带孩子。
时浅渡正胡思乱想,身后传来了关门声。
回头,就看到高壮的男人走进房间,微扬着头睨视她。
“殿下不愧是殿下,粘板上的鱼肉,却还能这么淡定。”
秦砚已经换掉染血的衣裳。
大概是洗过澡了,身上散发出若有似无的清爽味道。
“好吃好喝,为什么慌乱”时浅渡背脊靠在桌边,调戏道,“怎么,我的态度也是你y中的一环吗”
“”
秦砚心里的火气飙升,额头青筋又突突几下。
这么多年,还是碰到时浅渡就气的牙痒痒。
他冷厉地低哼“你态度怎样都无所谓。”
反正,她会变得理智全无。
就像他那时候一样。
“你知道那时候基因匹配处的人,是怎么对我的吗”
说话间,手指已经攥紧。
那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屈辱的事情之一。
他不是个人,不是战功卓绝的上将,而是因为反抗和不服从,被用了强效药,以一种荒唐又恶心的姿态,一次又一次榨尽的种猪。
身体上,只有那玩意有价值,就连活下去都要依靠这个。
时浅渡当然知道。
在她的记忆里,她还亲手做过。
但她还是问“怎么对你不就是”
视线往秦砚身上瞥了一眼。
不说这个话题还好,一说起来
咳咳,这男人是真的很辣。
跟她骂骂咧咧的同时,也不会避讳自己爽到了的事实。
反正就,谁能受得了他那个样子
秦砚感受到她的目光,脸颊抽动“你当然不以为意,你从来没正眼关注过一次。”
他面色微沉,提到过去,再怎么淡定也没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最恨的,就是时浅渡漠不关心的态度和轻飘飘的话语。
言语远不如他们针锋相对时犀利,让他深切地体会到,自己在时浅渡的眼里,已经不配作为人了,在他身上多浪费一丝情绪,都是没有必要的。
无需多言,就已经是嘲讽味十足了,何况她的话比态度更加伤人。
她大抵是天生有一种不用费力就能伤得人遍体鳞伤的能力。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关进她的府邸,受尽侮辱,她却表现得如同他本该如此。
好像给他留条性命,让他做一只合格的“种猪”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他知道贵族们想来看不起他们平民。
看不起就算了,还要把他们一次次地踩踏在脚下。
再用坚硬的鞋跟反复碾过。
他恨那一切。
所以,在他国家中,没有贵族平民之分。
他还会让所有人都看见,时浅渡,这么一个几年前还遥不可及的皇女,如今不过是阶下囚,只能看他的脸色行事,只能乖乖的跟他角色互换,成为被逼迫的那一个。
“那你想让我关注什么”
时浅渡开口,觉得头脑莫名有些昏沉。
她眨了眨眼睛,手掌撑住额头。
脸上开始发烫,身上也散发出不正常的热量。
她蹙了下眉头“你”
秦砚扯扯唇角“药效开始发作了啊。”
他掐住时浅渡的下巴,笑意冷然。
“还得多亏了你的好弟弟,封住了你的五感,才能这么顺利地让你体会到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