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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不爽“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在外面野得不回来了”
“这么怕我不回来找你的吗”
时浅渡往他身边又凑了一点儿。
肩膀挨着肩膀,热乎乎的。
秦砚面上发烫,又瞪她一眼“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你本来是应该被丢到牢房里关着的,是因为你基因跟我匹配合适,这才允许你住在我家,当然不能让你随便乱跑了要是你从我这儿跑没影了,最后被苛责的可是我”
他的语气又凶又冲,但说出来的内容,怎么看都像是在挽尊。
就像是骂骂咧咧地跟她解释老子不是离不开你,只是职责所在
时浅渡还能不懂他的心思吗
真是不坦诚。
不过算了,又不是不坦诚一天两天的了。
“有吃有喝”她顿了顿,笑看着秦砚,“还有男人,你说我跑什么”
“哼,这还差不多。”
秦砚满意了,尤其是满意那句“还有男人”。
他气顺了不少。
心说,时浅渡今天还算听话,没跟他叫板。
平时真是没少给他气道半死。
“我知道你们都在防着我什么,我过去是皇女没错,但既然转眼间就天翻地覆了,现在世界和平,老百姓们都安居乐业,我总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故意挑起战争,弄得无数人家破人亡。”
时浅渡本质上是时管局的员工,对各种各样的身份没有很多归属感和代入感。
她没有什么皇族的骄傲,也没有对底层的蔑视。
“”
秦砚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坦白地说这些。
他威胁似的拧拧眉头,凶巴巴道“你能这么想最好,要是故意挑起战乱,我就算腿彻底废了也要想办法带人把你摁死在外面。”
时浅渡从前,是有名的爱民如子。
虽然头脑里有阶级之分,但对国家的百姓都还不错。
像是一种上位者的怜悯
他说不好。
但他知道时浅渡不是随便就掀起战争的人。
“你能摁死我”时浅渡撇撇唇,“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前,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秦砚气差点上来“你”
然而在一只手抚上他的机械铠时,掐灭了话语。
他看着时浅渡将掌心搭在他的膝盖上,拇指轻轻地磨搓。
看起来很温柔。
跟他被亲吻手指时一样,有种被人珍惜的错觉。
“要是不上战场,就不会经受那么多痛苦,也不会坡吧。”
因为无数次改装机械铠和使用药物,秦砚的腿留下病根。
时浅渡已经好几次看到他被疼得满头冷汗了。
人体太精密了,很多损伤都是不可逆的,他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痛苦,走路坡的越来越厉害。
秦砚侧头看她。
看着她眼底淡淡的温柔和关怀。
她是在心疼他吗
他心中软下一点儿,嘴上却道“现在开始嫌我坡了”
“你觉得呢”
时浅渡抬眼看他,不出意外地对视了。
她一如平常,眼里带着笑意,温柔中夹杂着一丝调侃。
脑袋一歪,用反问的方式把皮球踢了回去,等待对方的回答。
“你觉得我嫌你坡吗”
秦砚的喉咙滚了滚。
那只手还搭在他的膝盖上,拇指轻轻地磨搓。
刚才不觉得,现在突然感觉有种
说不出的暧昧。
在时浅渡那染着笑意的目光中,他心头冒出一股冲动,没有任何掩饰,直接侧头上前,吻上了她的嘴唇,用舌撬开唇齿,去与她纠缠。
肌肉强健的手臂圈住时浅渡的腰,将她抱在怀中。
他就是突然很想亲她,说不出太明确的缘由。
在某个不确定的时刻,信了管家的胡话。
他可能是有一点喜欢时浅渡。
气息交缠,不出一分钟,空气都变得暧昧。
时浅渡感受到男人的热情,喉咙里溢出笑声。
她轻啄秦砚的脖颈,手掌无声地往他腰间探了过去。
“停。”
秦砚压下喘息,死死抓住时浅渡的手。
他有些可惜“今天不行。”
时浅渡没个正经“来姨妈了”
“”
秦砚闭上眼睛,在爆出粗口之前,深吸一口气。
他妈的,跟时浅渡相处,太练脾气了。
恶狠狠地瞪了时浅渡一眼后,他哑声解释说“今天基因匹配处又来人催我了,等过几天要我带着你一起去那边一次性搞好了,省的我们年纪越来越大,以后不好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