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赫尔冲时浅渡挑了下眉。
似乎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在这里。
“马上就要结婚的人类贵族,换换方法才有趣,就算我是魅魔,也不一定非要用那种方式进行报复吧我了解人类,男方一定会尽快解除婚约,开始物色下一家,继续谈婚论嫁,等他们有了动作”他冲时浅渡弯了弯眉眼,笑容明艳,“我再把人原璧归赵,告诉他们,那女人到死都对男方情根深种,干干净净地自我了断了,岂不是更有意思一点”
嗯挺坏的。
时浅渡问“万一没有解除婚姻呢”
赫尔没再笑了,睁开双眼。
“没有这个可能。”
他很笃定,说完,又歪头看着时浅渡,眉眼弯弯,染着媚意。
漂亮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随意安抚了两句。
“好了,总说他们做什么总之确实像你说的一样,那些人都没你做得好。”
他没说的是,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时浅渡听话,就永远把她养在身边也可以。
看着其他种族迫于他的能力,不得不屈辱地服侍他、看他们脸上充满恨意和屈辱,这固然很有趣,不过看多了也就平平无奇了,不会再像最初报复时那么爽快解恨。
反而是时浅渡侍奉他时
他总能感受到一股类似喜欢的感觉,好像她特别乐意跟他缠绵。
他几乎从未体会到与“屈辱”无关的。
他不觉得屈辱,对方也不觉得屈辱。
好似两个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的人自愿相拥,没有其他的目的,不是谁用谁发泄、谁向谁寻仇,就只是单纯的享受。
这让他觉得轻松,有片刻时间遗忘了深深刻在心底的伤痕与仇恨。
不然,每次用类似的方式进行报复时,他总会一遍又一遍地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想起自己受过的苦与无尽的欺辱。
回想起那些,就会感到痛苦,开始仇恨。
有时候他沉浸在痛苦仇恨的情绪中,内心会觉得烦躁不堪。
就像是一种心魔,他好像永远没法摆脱。
只能无限地在回忆里循环往复。
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过去。
报复回去是很解恨,但不会让人快乐,这两者之间并不相通。
偶尔抛开那些,反倒叫人觉得舒心。
怪不得人类总喜欢养魅魔当做小宠物在身边,帮他们忘掉烦恼。
就算只是短暂的遗忘。
赫尔注视了时浅渡半晌,轻声说“你乖乖听话,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叫人替换了你。”
“”
时浅渡眉梢微动。
她看到小魅魔身上的扼痕和伤口。
被薄毯盖住的许多地方,被她弄得伤更重。
她力气大,凶起来挺吓人的,肯定把他弄疼了。
被人故意弄疼,他竟然不知道生气。
以前他已经受过那么多苦了,还要被她惩罚。
可她总不能瞧着她的小魅魔扬言跟别人翻云覆雨还笑呵呵的不介意吧。
伤都伤了,只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了。
手臂揽住男人柔软的细腰,时浅渡把小魅魔抱在怀里,抚了抚他的背脊。
她吻在赫尔唇畔“抱歉,刚才把你弄伤了。”
“”
赫尔微怔。
这个人类跟他道歉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人类向他道歉。
这种感觉很新奇。
让他怔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
刚好被时浅渡看在眼里。
惊讶发愣的样子,倒是跟过去一样可爱。
她轻笑“我家主人真可爱。”
赫尔回过神,撞见她眉眼弯弯地开口夸赞,有一瞬的不自在。
他是主人,哪里有主人被夸奖的道理
“以后不要跟我胡言乱语。”他略微严肃地告诫一句,又浑不在意地轻声笑道,“至于道歉就不用了,你侍奉的很好,疼一点儿也没关系,有时候疼起来会更爽。”
时浅渡抱在他腰间的手臂一僵。
她突然意识到,赫尔风轻云淡说出口的事情,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谁也不会在自己拥有主导权的时候主动要求对方伤害自己,所以,就只可能是他在长达几年的屈辱日子里,习惯了那些疼痛,甚至开始学会享受疼痛。
记忆中他很能忍疼,但并不喜欢,他是一点点地被训诫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是真的感觉不到她生气了,感觉不到她在惩罚人
只觉得那些都是正常的范围内的互动。
而她竟然想用疼痛让赫尔记住惩罚,记住她的存在。
突然就有些心疼,还有那么一丢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