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冒险。”
白逾明不赞同地蹙了下眉。
时浅渡拍拍他的手背“倒是你,刚才动作很熟练啊。”
说抱就抱,这是跟别人“练习”过
“逢场作戏”
两人才走出大厅,白逾明话没说完,就立刻转身与她面面相对。
抬手再一次熟练地搂住了时浅渡的脖颈。
他左手撑在走廊的墙壁上,侧头,借位做出一副亲上她的模样。
气息交织在一起,时浅渡轻声地笑。
她用余光瞧见,一身阔绰的王春跟他们擦肩而过。
“王老板,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门口几声寒暄。
热络过后,归于平静。
白逾明直起身子,却被勾住腰身,重新栽了回去。
手掌撑在墙上,跟时浅渡保持着几寸的距离。
“刚才怎么那么紧张”时浅渡明知故问,“是跟刚才那位王老板有渊源么,怎么还用这种法子躲着他我还以为没有你白先生怕的人呢。”
看来,白逾明带她提前离开,才不只是因为时嘉荣。
更是因为他知道今晚师兄也会过来。
白逾明掰开她的手,站直身子。
他整理整理衣裳“不是怕他,而是被他见了麻烦。”
说罢,他又睨了时浅渡一眼。
“我不像你心那么大,碰见时嘉荣还不避不闪。”
“行了,还对我刚才跟时嘉荣打个照面耿耿于怀呢被他认出来也是我的事,坏不了你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白逾明敛了下眉,“你是我的女伴,自然会波及到我。”
“行,以后我躲着他,行了吧”
时浅渡无奈地耸耸肩。
她观察着白逾明的表情“我刚一回到上海,就听说过王老板的戏是咱们上海一绝,人人争着抢着听他一出戏,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地方见到,还真是各界名流汇集啊。”
白逾明的嘴唇动了动。
像是嘲弄,又像是咬牙露出恨意。
“王老板的戏自然是极好的。”
他转身朝院外走去,不再做停留。
时浅渡跟在他身后,又道“我记得小时候听说,他有个师弟,唱得才是最好的。”
白逾明的脚步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是么,我在国外,没听说过。”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见过”
时浅渡轻笑“你忘了我那时看不见么,怎么会见过”
“”
白逾明垂下眼,似是放下心来。
也是,他已经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了,他们戏班子来到上海时,时家大小姐已经患上眼疾,看不见东西了,又怎么会见过他的长相呢。
“但我听过他的声音。”时浅渡牵住他的手,“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嗓子。”
男人的手指紧了一下。
抓在她的手上,格外明显。
果然,人再怎么样,可不可能没有情绪。
他不过是把那些都压抑下去而已。
白逾明被她牵着,站在华丽公馆的铁门之外。
不远处的建筑中传来阵阵声响,许是什么大人物站在中央开始讲话。
“不管什么样的嗓子,也总比我的声音好听吧。”他无声地扯了下唇,“走吧,那边有黄包车。”
时浅渡没动,白逾明被牵着手,也没能离开。
他拧着眉头回头“怎么不走”
薄薄的唇啄在了他的喉结上。
轻轻的,不重,却一下子掐灭了他的话。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到一起。
他窒了两秒,问“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把刚才替你掩饰的债讨回来罢了。”
时浅渡歪歪头,笑起来的时候,怎么看都不算正经。
她笑说“以为你是个正正经经的人,没想到搂腰低头亲吻几个动作做的这么熟练啊,这得是做过多少回才练出来的”
白逾明没着她的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时浅渡挑眉“没吃过猪肉”
这是真没跟别人排练过
“看样子你是吃过不少猪肉。”
白逾明淡淡睨他一眼。
两人边走,经过一辆黄包车。
他想坐车走,却被拉着手一直往前走去。
“倒也没有很多,只是有过一个很笨的家伙,掏心掏肺地对兄弟好,反而被他的兄弟害得一无所有,身边的人只想利用他,榨干他最后的价值。”时浅渡牵着男人的手,不轻不重,不让他松开,“以前我不在,没能帮上他的忙,他吃了不少苦”
“”
白逾明抿了抿嘴唇。
不可抑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