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一些愧疚,转眼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不需要愧疚,他现在只想让时浅渡永远也没法离开他,永远地栓在他的身边。
就像他早已经离不开她了一样。
何纾言站在办公椅前,眉眼温润。
他将时浅渡散落在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拇指轻抚她的耳朵。
“你前途光明,为了老师犯罪,值得吗”
时浅渡靠在桌边,捉住男人的手,侧头啄了啄他的掌心。
她来自时管局,以往的一切任务都是杀人,是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自然不会把这当一回事,只要不让土生土长的何纾言背上这样的心里压力和罪孽感,就足够了。
“当然值得。”她轻声笑道,“我说过,会为您做任何事。”
何纾言的心脏满足到酸胀。
他忍住自己想弯腰亲上去的冲动,摸摸时浅渡的头发。
“怎么不叫我一起”
“老师是想亲自报仇吗”
时浅渡圈住男人的腰,把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她温声说“可我不想脏了您的手。”
“”
何纾言因为她的第一句话而猛然愣住。
他直到这时才发现,杨铭新死了,可他竟然没有因为仇人的死而开心。
他心底埋藏了那么多年的恨,到头来发现竟是无足轻重。
所有注意力都被眼前的人吸引走了。
带着十足的恶意和扭曲的爱,因她毫不犹豫的选择而欢喜到心脏震颤。
想亲她,想让她抚摸他肮脏丑陋的身体,想拉着她沉沦。
他目光淡淡的看着时浅渡。
唇畔带着笑意,还是那么温柔儒雅。
谁也不会想到,他心里藏着怎样的恶念。
时浅渡按住男人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她笑“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两个人衣服完好,连亲嘴都没有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聊天,没互摸、没亲嘴、没蹭,到底有什么可锁的
何纾言不喜欢这样的坐着。
这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就好像敞开了自己,任谁都能侵略。
但他见时浅渡似乎很喜欢,便顺着她的意思坐下了。
就跟他预料的一样,自从顺从了时浅渡一次,后来次次敌不过她的低哄。
每次在他耳畔哑声哄几句,说些好听的情话,他背脊就软了。
而此时,一双手臂牢牢地圈在他的腰间门,把他带到她的怀里。
“他那么高高壮壮的一个人,你自己能做到”
他刚问出口,突然想到网上由目击者传出来的石锤。
好看的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他身上的伤也是你弄的”
这个“伤”指的是什么,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老师当时一定流了很多血,很疼的吧。”时浅渡在他曾经受了重伤的地方隔着衣料轻抚,“您受过的疼,我当然要让他体会一遍才行。”
何纾言的呼吸放缓了不少。
他目光微敛,拇指缓缓地磨搓在时浅渡的手指上。
“你碰他那个了”
时浅渡一怔,继而轻笑出声。
她扬头,吻在男人唇畔“老师的关注点真是与众不同。”
何纾言眼眸微微低垂,睫毛凌乱,微遮住神色。
他情绪平稳内敛,顶着这么一副安静淡雅的模样,看着她的手。
“别摸别人。”他轻声说,“只碰我的。”
“他很脏的。”
“我虽然不太好使,但没叫别人碰过。”
“每次也都会洗的很干净。”
很难想象有人会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就很像是,害怕对方见过了身强体壮的同龄人,突然明白了他是个废物。
又像是某种诡异的占有欲,但说不好是想占有她,还是被她占有。
“你听到老师的话了吗”
时浅渡靠在椅背上,微微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老男人。
她突然觉得她家老师变得特别的娇。
这种娇感能跟他在床上时的放浪联系在一起,一脉相通。
“当然听到了。”她笑道,“我带着手套的,不然会留下指纹,老师怎么这么笨。”
何纾言别扭的心理舒畅了许多。
垂首,吻在时浅渡唇畔。
他模模糊糊地问“你都是怎么做的,告诉老师好不好”
不等时浅渡回话,他就又补充了一句。
语调平静,十分认真。
“万一真被查到这里,我跟你一起认罪。”
说着,他掀起眼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