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不像他的风格啊,夏芍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常副主任睡了一宿经精神了许多,路上见到她,还笑盈盈跟她打了个招呼:“枣糕学会了吧。”很关心她的样。
夏芍其实点搞不懂这位车间副主任。
要说他是故意打压她吧,昨天和前天做枣糕,他的确她带在身边,一点没藏私地全教了;要说他是想拉拢她吧,当初学习的时候怎么没拉她一?
该管的时候不管,事后想起来好心了。
这是真忙着学习没顾得上,还是想先人压下去,再拉一,一打一拉她掌握在自己手心里?
夏芍是那种能算计但不喜欢算计的人,她更喜欢何二立的赤诚、孙清的直爽、老罗的公爱才和王哥谁也不给的硬脾气。对于这种使手段的人,她没什么好感。
只是宁得罪君,不得罪人,她也没准备跟对方撕破脸,笑了笑:“您教得细,经学会了。”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中午下班,常副主任还专门写了份枣糕的配比给夏芍。
夏芍和对方过谢,看了看,别说跟她的笔记比了,比老罗给她的配方简略。
这人还真是欠了点真诚,又想拉拢人,又不想下血本。不像老罗,师徒的名分没一个,却倾囊相授,还默默帮她做了那么多。
夏芍随手将配比夹到了笔记本里,准备吃午饭,外人敲门,“夏芍是在这个车间吧?”
郭姐坐得离门边近,喊了声:“夏,人找!”
夏芍就收好笔记本出去,发竟然是何二立的嫂,何大立的媳妇。
她跟这个人接触还真不多,甚至算不上认识,唯一在一起吃的一顿饭,吃得还不怎么痛快。
当时何二立这个嫂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爱拔尖挑理,还不分场合。
那可是她姑的大喜之日,她什么忙不帮也就罢了,来得最晚,还最能挑事。这种人没什么事,绝对不会来找她,没见他们两口连她婆家很少回。
夏芍笑得很客气,藏着疏离感的客气,“嫂是来找二立的吗?这个点他应该回家吃饭了。”
“我找他干嘛?我是来找的。”何大立媳妇看了眼屋内的人,“咱们出去说。”
夏芍没拒绝,却连个外套没穿,就这么跟着人出去了。
一是暗示对方话快点说,二来对方万一说了什么她不好接的,她也能借口冷,结束话题。
看看周围没人,何大立媳妇立即压低声音问她:“家最近是不是缺钱?”
缺钱?
夏芍不动声色挑了挑眉,上却只疑惑,“嫂这是从哪说的?我跟寄北挣得虽然不多,可一没孩,二没老人要养,怎么可能缺钱?”
“跟我还装什么?”何大立媳妇一脸我早就知了,“不缺钱,家陈卖箱干嘛?”
原来是箱那件事……
夏芍了然,“之前我家腌酸菜要用桶,寄北买了些木料回来做,没用完,就打了一对箱。”
“快拉倒吧,二立跟人介绍的时候,可是说他经卖了两对了,质量很好。”
两对?
这回夏芍是真些意外了。
何大立媳妇还以她是意外自己知得这么清楚,“这居家过日,谁没个手头紧的时候?们要是缺钱,可以想想别的办,打箱多费工夫啊,去了木料也挣不了几个。”
估计这人问她缺不缺钱是假,那个别的办才是重点,夏芍着没说话。
何大立媳妇只当她是被说破窘境觉得尴尬,声音压得更低,“我个外甥,去年刚毕业,招在土产当临时工。这眼瞅着干了半年了,该转了,就缺个帮他说话的人。”
夏芍就是临时工转,哪不清楚转的流程?
前些年特别缺工人,只要进厂就是式工。这两年没那么缺了,要么家里门路,要么就得从临时工做起,熬个两年以上,等单位了名额再想办转。
她不到半年就破格转,是因绩贡献,老罗又帮着从中说项,就这样还受到了不少非议。
对方也想半年转,还大费周章找上了她,恐怕就是想走后门了……
她笑了笑,装不懂,“土产最近转名额了吗?寄北才去几个月,我也不是很清楚。”
“了。”何大立媳妇见她不接话,干脆说白些,“我说陈在那边干得不错,能不能让他帮着找找人?这事要是了,我大姐家肯定不会亏待们。”
这就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