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下来了。
陈寄北越缺钱,说遇到的事越大,夏芍也越担心,脸上难免带出来一些。
何二立见了就劝她:“寄北既然不跟说,肯定是自己办解决,就别担心了。再说他那么厉害,什么能难得住他?马四全那么压他不没压住?”
可马四全那么压他,他跟她说了,这次却一个字没和她提。
不过看何二立这样,显然也不知更多了,夏芍没再问,和对方过谢后回了车间。
晚上陈寄北来接人,夏芍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天渐渐暖和了,陈寄北经不像冬天捂得那么严实,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俊朗的脸庞。因地上开化后冻上的残冰,他低眸注意着自己和夏芍脚下,“我天要去趟单位。”
“又要去单位?”夏芍目光落在他脸上。
天可是休班,他又找借口去单位做箱,是真不想让她知啊……
夏芍心里经些不快了。
他们是两口,到底什么事,他非要这么瞒着她?
陈寄北向来敏锐,夏芍还是那副表,语气也没变,他却立即感知到了,侧眸看来。
夏芍干脆停了脚步,就那么望着他,等着他开口。
然而陈寄北看了她半晌,只“嗯”了声,就又收回了视线,“晚上吃什么?”
“喝北风!”这次夏芍是真生气了,看不想看男人一眼。
平时不长嘴也就罢了,事还不长嘴,甚至故意瞒着她,他还她当妻吗?
觉察到她绪不对,陈寄北低声叫她:“夏芍。”
夏芍没理。
过了好一阵,男人声音更低,“媳妇。”
这还是除了在床上,他第一次这么叫她,还是在外,夏芍却依旧不想理。
这次和被他闹狠了那次还不一样,那次夏芍冷着脸,这次夏芍连脸没冷。
进门看到孙清一边做菜,嘴上还叼着个什么,她还笑着问了句:‘’吃的这是枣糕?
“对啊。”孙清说,“下午去买豆腐的时候看到,就买了点,还挺好吃。”
夏芍和以往一样跟对方聊着天,可进了屋,就是不和陈寄北说话。
两人像是进入了一种僵持,陈寄北不说,她也不说,看谁比谁更憋得住。
陈寄北跟她说了几次话没人理,干脆也不说了,就静静跟在她身后。她做饭,他就点火烧柴。饭做好了,他又抢着搬炕桌,端东,饭后照例去刷碗刷锅。
两口谁没跟谁说话,就这么睡下,早上夏芍睁眼,陈寄北经去单位了。
看着锅里给她留着的早饭,夏芍气不打一处来,差点锅边炼的油碰倒了。
然后她望着那一坛油,突然想到了什么。
另一边老罗也早早起来了,一起来就鼓捣他以前记那些东,看着上虫蛀的痕迹皱眉说自家老伴:“怎么放的?全让虫咬了,好多字根本就看不清。”
他这几天火气大,他老伴自顾自忙自己的,也没理他。
老罗研究半天一无所得,又想拿出夏芍给的饼干尝一口,结果一伸手,“我那包饼干呢?”
“昨天国强他妈抱着国强过来,我看他喜欢,给他吃了。”
国强是老罗家孙,今年五岁。老罗一就急了,“怎么能给他吃了?”
“我怎么就不能给他吃了?就许吃,不许孙吃?”
说隔辈亲,老罗老伴最委屈不得的就是这个孙,闻言立即不高兴了。也是老罗没说清楚,他老伴给当普通饼干了,看到孙喜欢就全喂给了孙。
他老伴还说他:“就是干这个的,猪肉吃不起,连个饼干也吃不起了?”
“猪肉能和这个比吗?”老罗瞪眼,“这个饼干可比猪肉稀罕多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接着一言不发,飞快翻起了他那些笔记。
第二天老罗早早就迫不及待去上班了,没想到夏芍来得也很早,两人在路上碰了个着。
要说话,又看到了乐呵呵的常副主任。两人谁没提醒谁,却下意识止住了话头。
常副主任没注意,一边推着自行车往里走一边跟老罗问好,“师父早啊。我昨天去看了下,荷花酥跟枣糕卖得不错,也不知老车下那批大枣什么时候能到。”
“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老罗说,“大枣咱们年年买,渠,直接找那边要就行。”
“那就好。仓库里的经全用完了,我还怕老车下料太慢,供货跟不上。”
常副主任去车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