齁咸。”
夏芍只是没想到不仅孙清那嫂子送了东西,何婶儿也送了好大一条鲤鱼过。
“今年的开江鱼,干净,个还大,何叔去江里钓的,我给们两子送一条。”
怕鱼不够新鲜,何婶儿直接拎了个桶过,一进门满脸都是。
“这么大?”夏芍一看那个头,少说得有个三四斤重,“婶儿怎么不留着给二立跟云英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何婶儿一听,更是得见牙不见眼,“家里还有这么大一条,够何叔跟二立吃了。至于云英,”她脸上露出喜色,“云英有了,现在反应正厉害,吃不了这个。”
“云英有了?”孙清出,正好听到这句,“前两天我嫂子下,怎么没说?”
“昨天才知道的。我领她找江大夫看了,确实有了。”
“那可是件好事。”孙清满脸惊喜,“我哥我嫂子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栓子已经找人往捎信儿了。”
之前何云英婚事一直不顺,碰到骗婚的,还被人传闲话,何婶儿可没少上火。
现在好了,婚顺顺当当结了,还进门三个月就有了孩子。何婶儿跟这些天的老罗一样扬眉吐气,看夏芍细胳膊细腿儿的,还自找了大盆,连水带鱼倒进去。
那鱼真是活蹦乱跳,尾巴一甩,水花都溅起好高。
见它差从盆里蹦出,夏芍赶紧又去找了个桶,涮干净,把鱼挪到桶里面。
何婶儿擦了把手,这才跟着夏芍进了里屋,压低声音问夏芍:“听说跟小陈最近缺钱?”
夏芍当时就看了眼在院子里劈柴的陈寄北。
这可真是,该说的他不说,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这还是有人过告诉她,要是没人呢?
夏芍觉得自收拾他就对了,不动声色收视线,,道:“婶儿听谁说的?寄北之前手头确实有紧,不过他上个月刚涨了一级工资,我们已经不缺钱了。”
何二立那人虽不靠谱,却不是个大嘴巴,何大立媳妇儿还是碰到他卖箱子才知道的。
而且何二立要是想说,何婶儿早就知道了,怎么会隔了这么长时间?陈寄北都不做箱子了。
夏芍怀疑何大立媳妇儿,何婶儿低声道:“大立媳妇儿跟我说的。让我劝劝们打肿脸充胖子,有钱挣就赶紧挣,过了这个村想挣都没地儿挣了。”
这个何大立媳妇儿,见钱没办法打动她,竟去找了何婶儿。
以两家的交情,何婶儿要是开了,可没那么好拒绝,这不是难为人吗?
夏芍正想仔细说说那件事,何婶儿从兜里掏了个小布包塞她手里,“这里有四十块钱,们先拿着。小陈刚去土产,就出这个头了,容易得罪人。我听说土产转正的名额早就定好了,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把谁拿下乐意?为了钱不值得。”
谁也没想到何婶儿不仅没开这个,还反过劝她:“大立媳妇儿,们不理她,大立也不理。一天天想一出是一出,我就当这个儿子是给他老丈人养的。”
说出就当是给他老丈人养的,可见何婶儿对何大立有多失望。
而何家也不富裕,何婶儿却一下子拿出了四十块钱借给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得罪人……
觉到手里布包沉甸甸的重量,夏芍忍不住反握去,“婶儿担心,我们真的不缺钱了。我们两个人开工资,前阵子寄北还帮我们车间雕了一批印章和模子。”
夏芍三保证,何婶儿总算把钱收了去,“有事儿们开啊。”
“一定一定。”夏芍头,“我们两家什么关系,跟您我还客气?”
何婶儿不由又和她说起自的大儿子大儿媳,“我们家老大老实,没主见,我怕他撑不起,就给他说了个有主意的媳妇儿。没想到媳妇儿太有主意了,看到何叔卷烟的纸,都得拿两沓去给她爸。老大被她管得连个屁都不敢放,把何叔气的……”
送何婶儿,夏芍一眼都不想看陈寄北,直接屋了。
晚上一人一个被窝,隔着半米远。什么盖一个大被,什么搂着睡,想都想。
第二天早上正睡得迷糊,夏芍突觉脖子上有些痒。
梦里她还以为是什么小虫子,下意识去挠,却勾到了根细细的绳子。
夏芍睁开眼,缓了会儿才发现有人正给她脖子上系着什么,摸了摸,是个木牌。
不过乒乓球那么大,却刻了条完整的游龙。游龙腾飞于云雾之间,头、须、鳞、爪栩栩如生,可雕刻好后还细细盘过,木牌表面不仅没有棱角,触手还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