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而且她有压力,他又何尝没有压力。老家那边早两年就催着他过继了,是他自己顶着,一次又一次回绝,除了这次家里突然来人,知道都没让她知道过。
孙清垂下眼帘,声音很轻,“好。”
可那一丝哽咽还是被姜百胜捕捉到了,姜百胜刷一下抬头,“你咋了?有这么难吃吗?”
他不太会安慰人,孙清也不是那会撒娇的,“没事,我就是想起今年新泡的鹿鞭酒,才喝了一小半就不能喝了。对门小夏还在坐月子,也不能送给她,白瞎了我这么好的东西。”
姜百胜:“……”
原主跟陈寄北都没读太多书,夏芍又是个理工女,最后也没取出什么有诗意的名字。
() 两口子商量到晚上,决定儿子就叫承冬,女儿则叫半夏。承接冬天,夏日半至,虽然一个“春”字都没有提,隐喻的却全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春天。
“希望他们永远能和春天一样充满生机和朝气。”夏芍摸摸儿子。
女儿早被陈寄北抱到自己枕边了,小小睡成一团,半夏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闻言他低“嗯”了声,在被子里搂住了夏芍,“睡吧,他俩半夜还要吃一遍奶。”
换尿布这种事,半夜陈寄北自己就做了,喂奶却没有办法。
第二天,陈寄北拿着医院开的出声证明去落了户口。
户口拿回来,交到夏芍手上,夏芍一看就愣了,“夏承冬?”
陈寄北淡淡“嗯”了声,“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这可不是五六十年后,夫妻双方都是独生子女,两边协商好了一个跟爸姓,一个跟妈姓。程文华当初只提出让一个孩子跟她姓,李家都跟吃了多大亏似的。
而且别人都是儿子跟爸姓,女儿跟妈姓,陈寄北却直接让儿子姓了夏。。
夏芍拿着那几张户口纸,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陈寄北却不觉得自己这举动有多惊世骇俗,他自己名字都能改,让儿子跟妈姓怎么了?
把户口放进小箱子里,他从柜子下拎出昨天那个包,“我出去一趟。”
昨天光顾着起名字了,夏芍都忘了这个包,见他抽出来,探头看了眼。
没想到里面又是纸袋子,足足有七八袋,打开全是不同的糖果。
陈寄北摸了几颗放在夏芍炕边,找出其中两样包了,又拎上一条烟,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糖已经挪到了写字桌上,夏芍只拿了一颗红色的,放在孩子眼前逗孩子。
不过东西她已经看过了,全是本地没有的外地糖,边逗边问陈寄北:“你这是准备卖?”
糖果放到小婴儿眼前,小婴儿便会看一看,离远了又看不到了。陈寄北侧坐在炕边,望着她葱白指尖那一抹红,“不算卖,这是帮别人带的,我只赚点介绍费。”
帮别人带,只收介绍费,跑腿费,也就是代购了。
真亏这男人想得出来,为了避开投机倒把,连代购都弄出来了。
手有些累,夏芍放下糖,笑着问:“找之前送梅干菜那个销售员帮你带的?”
“不全是。”陈寄北接过她手里的糖果,低头接着逗。小婴儿却有些玩累了,小眼皮一沉,又一沉,没两下便彻底合上,微张着小嘴吐出均匀的呼吸。
陈寄北这才收回手,“单位有个年轻销售员刚结婚,我抽空帮他打了套家具。”
一个帮着出主意,一个帮着打家具,这就是两条人脉,难怪他能弄到这么多外地糖。
陈寄北这个人从来都不是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类型,但看他办事就会发现,他太会摸别人的腰筋了,总能敏锐地捕捉到别人最想要的,在人瞌睡的时候送枕头。
看他给郭姐
送烟就知道了,后面卖那两条已经把前面送那一条赚回来了,郭姐还提起来就不住地夸他。哪怕他话很少,从认识到现在就没和郭姐说上十句。
这种能敏锐捕捉到别人需求的人,也难怪他后来能抓住商机,成为首富。
夏芍问陈寄北:“你以后准备做这个?”
“再看。”陈寄北把那颗糖剥了,冷峻的侧脸鼓起一个小包,“土产的销售员全国跑,不用可惜了。卖人参挣得多,但不可能年年都能有这么多人买。”
夏芍懂了,他这是想利用土产销往全国的便利开创下第二产业,这次只是试水。
那些销售员虽然带东西更方便,却常年在外,更没法这么精准地找到销路。如果双方能达成合作,其实是一个共赢的局面,能多赚一点,谁又会和钱过不去。
如果他在书中就是这么干的,那也难怪刚改革开放,他就能拿出一大笔资金做生意了。
仅凭工资,想拿出那么多钱可没有可能。
没想到这还没完,见她懂了,陈寄北又道:“我想把旁边那三间也买下来。”
“旁边那三间?”夏芍愣了愣,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刚买的新房。
三间房不小了,足够他们一家五口住。等他们家崽子能结婚搬出去,那还得等二十多年,毕竟那时候法定结婚年龄就改了,这么早买房子完全没有必要。
夏芍心里一动,“你是想租出去?”
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