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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叶大勇他显然是帮□□过类似的活,轻车熟路就把米袋子拆开了。夏芍也准备拆,却被人接了过去,“大冬冻手,女同志就别干这些活了。”
王哥在旁边提醒了夏芍一句:“这是供应科的石科。”
夏芍点头,跟对方道过谢,这才不动声色打量了对方一眼。
三十七岁的纪,单眼皮,眯眯眼,,嘴巴在脸上的占比有些大。不知道是不是常在外奔波的原因,看着比实际龄个两三岁,但是笑眯眯的并不招人反。
“去那家您不是嫌米不好吗?我多跑了几个地方,换了一家。”
石科对待罗很客气,说着从袋子里抓了把米,“都是今的新米,绝对没有陈的,您闻闻有米香。而且表面光滑,没有裂纹,绝对是好米。”
罗抓了把细看了,放下,又去看其他袋子,叫夏芍他:“你也跟着看看。”
这就是在教人了,只不过罗这两没收徒,以前的徒弟应该都已经带来了。
石科了,不由又打量了几人一眼,才指向下一辆车,“这上面都是花生。”
罗抽了六七袋来,比夏芍来江城时背来那些颗粒饱满多了。
只是头儿依旧不太满意,“我听说河北山东今收成行,应该有比这个成的吧?”
华北地区是产粮大区,又离得近,厂里的原材料绝大多数都是在那里购买的。
石科闻言面露为难,“有是有,只不过品相好的都卖得贵,超预算了,不划算。”
这些花生虽然不是特别饱满,但吃起来差不多,罗没再说什么,接着去看芝麻。
夏芍几个跟在后面,其实也没干太多活,挑材料的门道倒是听了一耳朵。
几辆车都看完,罗点点头,“就这样吧,有尾货没送过来的,让他抓紧时间送。今过早,再有个十来就该泡米做豆沙了。”
石科点头说好,给几人都递了烟,“辛苦了,抽根烟歇歇。”
递到夏芍,他很自然地把烟换成了糖,“这位女同志以前没过。”
“她是今刚来的,罗师傅的心头宝。”吴班接了句,虽是开玩笑,语气是有丝酸。
不过他这人酸归酸,嘴也碎,倒不像周雪琴,会在行动上挤兑人。
石科一听了然,“原来是夏同志,早就听说你有一手掐剂子的绝活。”说着又抓了一把糖给夏芍,“广东那边的水果糖,路过沈阳时捎了点,就吃个新鲜。”
上海的奶糖,北京的酥糖,广州的水果糖,是这代最好的三种糖。
只不过广州距东北太远,江城又不是沈阳那种交通枢纽,商店里并没有水果糖卖。
夏芍笑着和对方道谢,举止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乍好东西的惊喜,也没有受宠若惊。
这表现,要么就是身良好过好东西,不觉得稀奇;要么就是内心坚,不为这些外物所动。不管是哪一种,这姑娘都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轻温软。
石科笑了笑,再看夏芍眼里就了丝男人看女人,变得和其他人差不多了。
夏芍捏着那几块水果糖,心里也对这位石科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果然进供应科靠的是系,当上科,自己就得有几分本事了。
看他对几人的态度就看来。对罗那是客气中带着尊敬,尊敬他是厂里的师父,尊敬他把着质检这一,一句话,就说他采购回来的东西不合格。
对其余几人就很寻常,只是也没有摆科的架子,给几人都了烟。
对夏芍一个女同志也没有看轻,一开始有点看异性的欣赏和打量,现不是那么好上手的人,态度立马变了。不管在职场是情场,显然都是个油条。
夏芍知道这种搞采购或者搞销售的,多半在外都不干净,常去的地方基本都有女人。
这种油条,也不怪李来娣会被他哄到手了。说到底,李来娣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是个从小家里重男轻女,就没怎么被人宠过的缺爱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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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缺爱,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以为那是全世界了,忽略了很多她必须要面对的困难。
比如说旁人的眼光,比如说石科那三个孩子……
不过那是别人的选择,与夏芍无。抽检完采购的原材料,夏芍就回去继续帮□□活了,那把水果糖也没吃,晚上下班的时候塞进了陈寄北的口袋。
陈寄北也没急着吃,按着她在门内墙边一起品尝的,直到吃饭,嘴里残留有蜜桃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