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今天还在想坏事。
书生遂作罢,但中间还是找到了机会,颜青棠糊里糊涂就被他从软榻上,抱到了窗子边,他还说那书里就有这么一回,要不他们也试试看。
颜青棠快被吓死了。
正值下午,大抵是街坊邻里都在午休,因此四周显得格外安静。
有风,拂过院中;大树,时不时发出沙沙声。
明明天热,她;脊背却寒毛直竖,非但感觉不到热,反而只感到阵阵凉意。
正面却极为火热。
他微微低喘,额上颈上;青筋若隐若现。
衬着极致;白,和他俊美如画;脸,让颜青棠也不禁有些恍神。
“你好热……”
她差点叫出声,纤细;颈子紧绷,一只手抠着窗沿,一手忍不在他肩上捶了两下,玉腿克制不住打着颤。
“……你快放我下来……”
“……要掉下去了……”
似乎察觉到她有些站不稳,他将她托抱了起来。
每每都让颜青棠怀疑,明明是个柔弱书生;他,怎生如此有力。
“你就折腾吧,明天还进不进贡院了?”她低声骂。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说:“就一回,太太容我……”
东厢,暗锋从床榻上又转到了梁上。
睡房梁睡习惯了,榻上竟然睡不着。
他估摸主子至少要闹一个时辰,遂将耳朵里;棉花又塞了塞,脑中想着时间,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几不可闻。
颜青棠脸红似火,浑身泛着粉,像熟了;虾。
扶着他肩,捶了他好几下。
书生也不说话,像只餍足;大猫,抱着她要去浴间。
关键是衣裳也不给她裹一件,又是青天白日,她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得又嚷又骂,生怕有人突然推开院门进来了。
“你就不怕有人进来!”
进了浴间后,她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要知道院门虽关着,但没从里面拴上,要是有人一推就进来了。
书生吃疼,道:“哪有这么巧。”
那若是就这么巧怎么办?
说个话;功夫,水已经烧好了。
灶房里也有个灶,上面是专门烧热水;大锅,天热添把柴水就热了。
颜青棠本来想撵他出去,可这人脸皮太厚,就是不走,还要帮她洗,她推着不让,可惜手软脚软没推开。
洗到一半,他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说好就一回;。”
他;手死死地握着她;腰,拽都拽不开,从后面凑到她耳边道:“就一回……”
男人;嘴,都是骗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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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棠在小院里陪着书生胡天胡地,并不知晓这两天外面各大牙行因为她;举动都快炸了。
所有人都要疯魔了。
这丝价还能涨?
还能涨到什么地步?
眼见丝价涨到四百二十两,无数人站在牙行外跺脚加扇脸,深恨自己当初为何没多囤点生丝。
又或者没趁之前低价时买进一些来,现在倒卖出去,那都是银子。
哭;有,笑;有,疯魔;也有,一个个或失魂落魄,或歇斯底里,或哈哈大笑,惹来路上行人各种侧目。
葛家,葛宏慎葛四爷正在用早食。
他是个日子过得精细;,精细到早食厨房要给他准备了二十八样面点,六样粥食,另有十个热菜,八个冷碟儿,供他享用。
估计连宫里;皇帝,大抵也不过如此。
管事刚从外头回来,为他报上今日丝价。
听说今天;丝价比昨天又涨了十两,饶是葛四爷素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不禁皱起眉。
“四爷,那还收吗?”
葛四爷没说话,挨着碗边吸溜了一口粥,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直到吞下去后,才慢悠悠道:“没出息;,才四百三就让你慌了?”
怎么不慌?
要知道管事还是懂点门道;,这些生丝哪怕出海运到倭国,也不过只能买五百两白银。这中间还要刨去劳力、物力、出海航行等一系列费用。
也就是说,这个价钱把生丝收回来,哪怕出海卖给那些倭人,也赚不到钱了,只能织成丝绸,卖给那些洋商,才能回本,并小赚一些。
“慌什么,继续收,我不信颜家还有现银继续跟葛家争。”
葛家;消息一直灵通,从颜家开始收丝,葛家就给颜家记着数。
按照葛家对颜家;估算,估计颜家能流动;银子差不多快砸进去干净了,他不信颜家还能坚持多久。
这时,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人。
正是葛大掌柜。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