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哪座私宅也成,别难为了自己。”
“他是人,不是小猫小狗。行了,你下去吧,让我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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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艘大船刚通过出海口逆流入了长江。
眼见过了崇明,再过太仓、昆山,便是苏州,饶是纪景行也不禁露出几分喜色。
出海月余,窦风似乎比之前又黑了点。
他瞟了一旁的景一眼,心想有这张面具遮着,小白脸应该还是小白脸,不禁有些嫉妒。
又想也不知苏小乔那□□人,有没有背着他偷人。
“让我说,那恶婆娘把你支出来,肯定是背着你偷人去了。”
窦风一向是我不开心,最好弄得别人也不开心的性格,因此他说得格外理直气壮。
“对付这种喜欢朝三暮四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锁在床上,让她哪儿也不能去,多管教几回,她就听你的了。”
纪景行瞥了他一眼,转头离开,实在懒得理他。
中间他们换过船,等到苏州已经是第二天了。
船刚停下,纪景行就下了船,连招呼都不跟窦风打一声,让窦风气得决定等见到那个恶婆娘后,一定要告状。
纪景行没去别处,直接找了家客栈,换上了季书生的衣裳。
之后,直奔青阳巷。
途中他想,以她的性格,为了哄季书生,肯定会算着时间在青阳巷等他,哪知他到了后,门上竟然挂着锁。
笑容僵在空中。
外面挂锁,说明里面没有人。
人去哪了?
难道去买东西了?可为何磬儿也不在?
“季书生,你回来了?”
纪景行转头看去,是潘大娘。
“大娘,家里怎么没人?”
此时的纪景行并没有发现潘大娘的欲言又止,直到潘大娘没有答他,他再度看过去。
“你先来我家,别站在门外了。”潘大娘招招手道。
潘家就在巷口,纪景行意识到也许他进巷后,就被潘大娘看见了,所以才赶得如此巧。
潘大娘先进屋了一趟,转身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和一封信。
“他们前阵子就搬走了,房子也卖了,这是你遗留的东西,这是信,信里还有你未用完的赁租。”
潘大娘把两样东西递给他。
纪景行接过来,没去看包袱,先撕开了信。
季公子,见信如晤:
别后月余,殊深驰系,海天在望,不尽依迟。
可静静思索,你我之间露水一场,甚是冲动与荒唐。
因我之故,公子误了前途,因我之故,公子不能尽孝父母膝前,每每思索于此,妾身便不胜恐慌,实深歉疚。
日前,夫君行商归来,许是听到风言风语,责令搬离于此。我思索再三,留下此书,不胜惭愧,此后一别两宽,万望珍重。公子勿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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