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氏觉得这样想也正常,又不是愁娶愁嫁,慢慢来得好,便没放在心上。倒是燕明泽因为婚事的缘故,对正院恭敬了不少,回来的时候给沈氏买了点心。 其他孩子尚且有小娘贴补,燕明泽一个人,沈氏知他手头紧,“钱自己留着花吧,功课上多用功。眼看着也议亲了,不过黄家小娘子年岁尚小,恐怕不会及笄后就成亲。读书上缺银子就去公中支,我也盼着你明年会试能中,可以入朝为官。” 沈氏比任何人都盼着燕明泽能够安定下来,黄启在京中人脉甚广,也能有助益。她不盼着燕明泽光耀门楣,只期望他别惹是生非就好。 燕明泽点了点头 ,“儿子谨记母亲教诲,也多谢母亲为我操持婚事,母亲这阵子辛苦了。” 沈氏:“这些是我应当做的。孟氏那边,我对外人说的是她已病故。” 燕明泽明白,最近不会去探望了。 亲事定下来,他也算走出来了,从前种种,该当过眼云烟放下才是。日后他有岳家帮扶,官途也不会差。 至于假想若没做那些事,会不会走得比今日更远,燕明泽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想罢了。 月底这两日,他就留在家中温书,没有去黄府探望。 府里安静,没什么大事,晚上家宴也顺顺当当,就很稀松平常。 燕明荞的感觉就像……再也不用担心突然打雷,突然下大雨,突然刮大风,突然下大雪,有一种分外安定的感觉。 顾绵问她为什么这样的时候,燕明荞就笑而不语,这事哪儿好细说,“反正就是高兴,我一高兴呢,我就请客,我就请你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顾绵被逗得哈哈大笑,说道:“真的呀,那我要把盛京所有街的小吃全吃遍!” 燕明荞:“……咱们不是已经吃遍了吗?好吧好吧,那就再吃一次,吃完我还想吃再去吃留香楼,我发现留香楼的饭菜也很好吃。” 顾绵捧着脸,“那我们先去看兔子,看完兔子就出门,如何?” 燕明荞今日就是想来看兔子的,因为再过两天她就要来月事了,来月事肯定就不方便出门了。 那六七天不出来,兔子该把她忘了,所以肯定要趁着月事之前把兔子看够了。可是书院放假,现在顾言应该也在家中,他在的话去看合适吗? 燕明荞悄悄咪咪地问,顾绵悄悄咪咪地答,“有什么不合适的呀,你们比我还先认识呢。” 怎么不合适了。 燕明荞:“就是不太合适嘛。” 她都十三岁了,该注意点男女之防,在外碰见也就罢了,这是在太傅府,怎好去顾言院子。 顾绵拿她没办法,“不然我让……不是,我问问兄长什么时候出门,他放假回来要么去庄子,要么去书坊,不常在家的。” 燕明荞:“好呀好呀。” 顾绵道:“屋里书你随意看,点心随意吃,茶水随意喝,我去去就来。” 燕明荞不知怎么想到了,幼时二姐姐给她讲书,说是叫《西游记》,每次那孙猴子去打探消息,都是说俺老孙去去就来。 就还挺像的。 顾绵风风火火去了兄长院子,院子只有两个守门的婆子,小厮不在。窗子支了起来,屋门也开着。 顾绵能看见兄长正在写字,闻声抬起头,隔着一道窗子问道:“有事?” 顾绵如今也机灵了,不会横冲直撞直接问了。 她道:“三哥,你什么时候出门呀?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根糖葫芦好不好?” 顾言道:“今日不出门。” 顾绵:“可是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