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寺上过香。” 燕明泽脸色瞬间变了,眼睛飞快地眨了眨,唇角也不自然地抿了一下。 车上的人都在问沈元景当日的事,燕明泽心跳如鼓。 马车的车轮在地上滚动,吱呦吱呦的。正是四月中旬,天气清爽自在,可燕明泽心中的那点子得意蓦然熄灭。 他是个聪明人,明白沈元景这是在警告他。 让他不要动任何小心思。 燕明泽深深吸了一口气,倘若他有七寸,而沈元景这般无疑是拿着刀在他七寸上扎了一下。对燕国公府来说,府上的人都是一体,笑话不能让外人看去。 所以燕明荞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拿他那些事往外说,母亲亦是,还会为他操持亲事。 这点燕明泽可以肯定。 但沈元景,他完全不在意这些。 燕国公府,与他何干? 燕明泽承认他被沈元景威胁到了,他是太得意忘形,想着拿到了沈元景的把柄,就能高枕无忧了。可就算他喜欢燕明荞是真的,也只是对沈元景助力,让他 抱得美人归,而自己呢? 燕明泽道:“从前的一些事,我倒是忘了,现在也记不清。元景兄好记性,我自愧不如。” 沈元景说道:“那倒也不必。” 知道长记性就好。 这回回去的路上,马车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陈三隐隐觉得俩人关系很微妙,燕明泽像是怕沈元景一样,和他们敬畏王府世子不一样,燕明泽像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了沈元景的手里。 经此一事,他倒也明白几分,这燕明泽的人品,真的有待商榷。 燕明泽上马车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泄气。 至少,在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他不敢再打燕明荞的主意了。 唯一好的一点就是,林毓婉心仪于他,总算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另一边,燕明荞回到燕国公府后,去正院给母亲请安,她吃饱回来的,现在感觉很舒服,觉得爬比普陀山还高的山,不喘不累的。 而且跟顾绵她们把所有吃的都分完,她今天不仅吃饱了,还爬山了,赏了景色,燕明荞还给沈氏,带了一竹筒水回来,就当母亲也爬过山了。 只不过,燕明荞也就舒坦了一个傍晚。等天黑之后,她的大腿和小腿就有点泛酸,抬不起来,难受得很。 她以为这样就够难受了,估计也是爬山累的。但等到次日早晨一醒,她的两条腿就好像被人……不,是被十个人拽着一样,酸痛酸痛的,根本走不了路。 不仅走路难受,每每要坐下、起身的时候,大腿板儿的那条筋就扭着疼,好像在里面纽麻花呢。 如果让她和在腿疼和来月事之间选一个,燕明荞估计会选来月事,至少她来月事不疼呀。 雪酥想给燕明荞按按,但这腿一按就更疼了,碰都碰不得。 燕明荞觉得疼还是其次,主要按的时候有点痒,又疼又痒,估计话本子里中了蚀骨散就是这么个滋味。 若是按了,不仅要忍着疼,还要忍着不嚷嚷,实在太难了。 燕明荞:“就这样放着吧,过几日就没事了。” 雪酥自责道:“若是昨儿就给姑娘揉腿,把腿给揉开了,今天估计就不会疼了。”她也是没想到,她们做粗活的,也不知道山有多高,见燕明荞活蹦乱跳下来就放大心了。 燕明荞说道:“这也叫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爬山,回来揉揉就行了,不,下次应该不会再爬山了。” 跟玉峰山一比,普陀山就是个小山包,也不知道顾绵腿疼没疼。 雪酥是做丫鬟的,自然想着主子。她去问了问府医,爬山之后腿疼怎么办。 府医说揉开会好受些,又道:“倒是可以用热毛巾敷一敷,兴许会舒服点。” 这个法子果然好用,至少坐下起身的时候不会那么僵硬了。 燕明荞高高兴兴地赏了雪酥五两银子,她高兴时赏钱也是常事,只要做得好,都会有赏。 燕明荞需要的是得用得力的丫鬟,便是以 后出嫁,陪嫁的丫鬟也是从中选能干伶俐的。 燕明荞让雪酥去了一趟太傅府,把这个方法告诉顾绵,这简直是救顾绵于水火。 不过,尽管每日热敷着,但是腿依旧有些酸痛,两人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待了四五日,这才有所好转。 这一下子就从四月上旬待到了四月下旬,马上就是端午节,这几日艳阳高照,天气有些炎热,燕明荞中午最热的时候会用冰。 她有银子,而且玉芳斋这几个铺子,多多少少都会用些冰,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