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四合院就能看到梯田,蔡大娘小跑着凑过去看,但也没敢凑太近,怕又被弹回来,隔了两米多她就停下来一点点往边上蹭。
蹭着蹭着,嗯?竟然碰到麦穗了!
蔡大娘非常惊讶,血米田怎么没有阵法?她低头往下看了看,瞬间解惑,肯定是因为太大了,阵法罩不住!
想罢,她又忍不住嘀咕起来,这稻田可真漂亮啊,这麦穗可真饱满,一条就够修士一顿吃的了吧?这么多条呢,血米多少灵石一斤来着?嘶——这血米田可真值钱啊。
此时,村民们还没过来呢,梯田这边就只有蔡大娘一个,她心里痒痒,有点蠢蠢欲动。但有了刚才的教训,她一时不太敢上手,而且她还记着呢,刚刚那小子可说了,田里是有守卫的。
蔡大娘一边试探着摸了摸麦穗,一边四下观察,半晌嘟囔了一句,“啧,半大孩子就知道撒谎。”
下一秒,她手掌摸到了麦穗根部用力掐了下来,然后身体十分自然的往前挤了挤,来到下一株血米前,再次揪住一条麦穗。
她都想好了,一株就只掐掉一条,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到时候阮南星他们收麦子,即便发现也找不到是谁拿的了。
想法很好,但她刚要掐第二条,就觉得脚腕一紧,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拖到了天上。
蔡大娘大惊失色,“啊啊啊啊啊——”的被拖在半空中来回甩,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随着一声闷响被摔在地上。
蔡大娘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倒是也不怎么疼,就是头晕,她心想今天这事儿还好没人知道,不然她这老脸算是丢尽了,她叹了口气,起身睁眼直接愣住了。
下一秒,她双眼一翻就要躺下,但脑袋刚一歪就被人从后面用手拖住了。
阮南星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这位……大娘?您这个时候若是晕了,我有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要不我再让血线藤送您去天上清醒一下?”
“不用!”蔡大娘利索的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先声夺人道:“你竟然把血线藤这么危险的东西养在山上,今天这么多人在你也不提前说一声,要是出了事儿你赔得起吗?”
闻言,周围的村民全都看向阮南星,村长也轻咳一声道:“血线藤确实是种十分危险的灵植,而且今天来了很多孩子,阮药师你这确实考虑不周了。”
阮南星原本不打算多费口舌,但村长把孩子们都搬出来了,她不解释也不行了,“大家放心,山上只有一株血线藤,本体就在四合院内,是我养来看家护院的,它跟野生的那些不一样,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攻击别人。”
杨药师也点头作证道:“那株血线藤被南星养的非常好,而且开了灵智,我时常来山上,从未被攻击过。”
围观的村民们又看向蔡大娘,像是在无声的问:那么多人在山上,人家为啥非要攻击你呢?
这时,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小七忽然道:“血线藤平时负责看着后山的梯田。”
这莫名其妙插进来的一句,让众人瞬间找到了蔡大娘被围攻的原因,几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目露谴责。
村长更是老脸一红,怒瞪蔡大娘,这不是给他们村子抹黑吗?!
蔡大娘也慌了,连忙大声道:“你们别胡说!我可没偷东西!”她眼睛一转,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嚎道:“我的儿啊你可快回来吧,有人趁着你出去追魔兽,欺负你娘啊!一群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作孽啊!”
见状,村民们又开始犹豫了,纷纷议论起来,是不是误会了?毕竟两方全都是一面之词,谁也没拿出证据来。
阮南星则是一脸惊奇的盯着蔡大娘,在现代的时候她倒是经常在网上看到或真或假的撒泼场面,现实中却是一次都没遇到过,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杨药师也蹙眉看着坐在地上直蹬腿的蔡大娘,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要脸的,一时间面色难看,却也没有办法。
村长就非常会挑软肋捏了,只听他不紧不慢道:“你儿子要知道你在村里这么丢人,还能愿意回来?”
几乎话音刚落,蔡大娘就跟着噤声了,但她还是没起来,就那么岔开腿坐在地上,嚷嚷道:“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起来了!给我赔钱!没钱用血米来抵也行,要不就给我一份营养液!不然等我儿子回来,要你们好看!”
得,这丑恶的嘴脸一出来,原本动摇着有几分相信她的村民瞬间倒戈了,这分明就是偷了人家东西还想要倒打一耙想来讹人!
蔡大娘也破罐子破摔了,她不怕人看出来,反正没有证据,谁能证明她拿麦穗了?血线藤吗?有本事让它说出来啊!
阮南星确实没办法,她总不能去翻人家的储物袋吧?
这时,紧闭的四合院大门忽然打开了,众人循声看去,一身黑衣身材颀长面相冷峻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自带气场,走过来一言未发,围观的人群却自发后退,给他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让他步履从容的走到了阮南星身边。
小七见状一边羡慕一边撇嘴,真能装。
阮南星眨眨眼,有些疑惑,“你怎么出来了?”
顾九洲淡声道:“来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