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域”,自然是有类似并且更加酷烈的刑法。
此刻他们感觉自己好像是浑身上下挂着石锁,头上带着石头帽子的奴隶。
在这广阔的草原之上,寸步难行。
连气息都快要喘不出去了。
陆峰看着眼前的这座庙子,说道:“好,今天晚上,我们便睡在这里。
休息一晚上。”
三位“经论僧”都无有违逆“永真格贵”的意思。
毕竟,
此刻的天,的确是不允许继续连夜前进,更为主要的便是此处的来历!这庙子建立在这里,自然和后面的“宝杖寺”,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处有庙子,自然还是因为此处常常走失了人畜,不得已之下,“扎举本寺”便在别处,迁了一座庙子过来,供奉了一尊“贡保神”,压住了此处的风水。
故而,这个庙子,是他们怎么样也躲不开的庙子之一。
在这庙子的周围,俱都是“吃人的草甸子”。
所谓“吃人的草甸子”,便是从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草地一模一样,但是走马过去,人却会被这“草甸子”吃了,这种“草甸子”极其的危险,莫要说是牛马。就是僧人,亦也要被这些草甸子吞吃了下去。
若是以前,陆峰会说是这草地之下,有水脉存在,形成了类似于“水沼泽”的地势,可是现在,陆峰也说不好。
他也不清楚这本质是甚么,更遑论,在这一条明明白白的路上。
还有会招魂的“人”。
之所以说是“人”,不是“厉诡”,是应此地走失的“牲畜”实在是太多。
庙子之中的“大上师”来见过。
止这位“大上师”,最后亦无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止是最后划定了一个地方,叫诸人都不许朝着那边走。
随后,“大上师”又从其中,寻得了一条安稳的路,做了一场“法事”。
方才作罢。
不过这“叫魂”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这个庙子的僧人,若是有“牧民”失了魂魄,便会出去,为这些“牧民”叫魂。
这里的这位“第五阶次第僧侣”,年纪便很大了。
就算是修持了“长寿法”,亦无可奈何的年龄见长。
和“厉诡”斗法降服的时候,又伤及到了本源,便是想要用些“人骨法器”,亦做不得了。
至于庙子之中的其余的僧侣。
俱都一般。
也就几个,会些许手段,是这位老僧侣的“侍从僧”,还有一二个持咒士。
但是更多的。
却是服“僧役”的牧民,在此间做事。叫魂亦是他们去,做事亦是他们做,这些僧侣,也会一些正骨,辨药的手段。
却都无是“持咒士”。
出去办事,俱都是“菩萨保佑”了。
不过此刻,这些人在此处,一个都无了,陆峰下了“马”,无有叫“白玛”化作人身,在这庙子之中的那些狼娃子,感受到了“白玛”的气息,都仓皇的逃了。
四位外来的僧侣,亦无有为难这些狼!
陆峰看着这庙子,说道:“将马儿都带了,拴进这里罢。
等这一场雨下了之后,吾等方才从此间离开。
今天晚上,无管于外头如何,你们都安心在这里念经,祈福。
这一路上走的太急了,你们亦须得休整,你们也要缓上一晚上,要睡好,吃好
今天晚上在这里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许说话,应答。
我在今日晚上,无论发生了何事,都不会叫你们出门,应答,你们可明白我的意思?”
陆峰沉着的说道。
“谨遵永真格贵法旨。”
三位经论僧也不敢说甚么。
三人率先进入了庙子之中,收拾庙子,往常这种事情都是由他们的“侍从僧”来做的,不过在此处,他们自己便是“侍从僧”。
陆峰跟在他们身后,牵着“白玛”,竟然从此间走了进来,由此就可见,这座庙子,比“密法域”常见的“日出寺”都要大。
这个庙子,不止一个大殿。
这座寺庙有一座大殿,两处偏殿,还有后头民房若干。
陆峰叫三位经论僧都寻得了一些红布,贴心的将正殿上的“贡保神”和偏殿两个“本地俗神”俱都蒙上了,他则是站在了那些发污的贡品前面,伸手摸了摸香炉。
若有所思。
到了这般时日,至于说这座庙子叫甚么,已经不太重要了。
也叫人拿了红布,蒙了庙子上淡蓝色的金字牌匾。
从始至终,这座庙子之中,一个人都无有出现,甚至此处连一点“人气”都无有。
按理来说,
这个交通要道上,失了上师,出了空庙,“扎举本寺”理应很快便知。
可是现在事情如此。
不过这话也就这么一说,却不是陆峰需要担心的事情。
他止须得担心自己即可。
做好了这些,陆峰一人留在了正殿之中,大门也不关闭,止余留下来低沉的诵经声音在此地。
其余三位“经论僧”,则是在后院僧侣们休息的地方,升起来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