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特意用了脂粉,一抹熏香传来。
季时宴想起另外一个人。
抱着云琅倒在他身上时,身上只有一些药草和一股云琅的奶味。
明明乱七八糟的,却莫名有些好闻。
他心底一片烦躁,抬手将卿秀秀挡开:“你身子还没恢复,好好休息。”
卿秀秀难得大胆地主动一回,却被拒绝了,更是伤心欲绝:“王爷,您是不是因为我救了您,才对阿秀格外照顾,你是不是...喜欢上姐姐了?”
“怎么可能!”季时宴几乎立刻否认:“那种毒妇,若不是本王身上的毒没解,她早就被本王碎尸万段了!”
季时宴脸上的痛恨不假,卿秀秀这才放下心来。
“王爷,阿秀定然会帮您求姐姐拿出解药的。”
她露出一抹阴毒。
今夜回门第一日,他们是要在相府过夜的。
她已经给卿酒酒准备好了大礼,今日就算她猖狂,等到明日,她就猖狂不起来了。
等自己逼她交出解药,王爷就会一封休书休了她!
想到这,卿秀秀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王爷!”心腹沈默敲门进来,一脸着急:“活华佗那儿有信儿了!”
“快说。”
“他们那边说,我们将一百万两黄金交过去,后天,便到他的医馆把脉。”
什么?
一百万两,还是黄金?!
一百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几乎能够买下燕京城最大的酒楼了!
卿秀秀闷声道:“不是说这活华佗悬壶济世吗?这狮子大开口,算什么神医!”
她的心疾本来是装的,但是近日却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常常心慌乱跳。
这活华佗是有必要看的,但是要这么多钱...王爷会给自己请么?
“活华佗说了,心疾不比其他,治起来很难,因此诊金收的多一些。”
一百万两,对季时宴来说也是笔不小的钱。
要拿出来,还真得有个缓冲时间。
季时宴却对那个活华佗意见更大了:“让人去备,后天,本王倒要看看这狗屁神医的能耐!”
沈默快速退了出去。
渐渐入夜。
卿酒酒安置了大夫人,这才抱着云琅退出来。
她今夜宿在以前的闺房中。
不过她已经猜的到,自己今夜定然不会太平。
卿秀秀不作妖,这违反绿茶手册。
“大姑娘,你要不要先去沐浴?”翠玉抱着衣服迎上来。
这次回门,恐怕只有翠玉和大夫人是真的开心,这丫鬟单纯善良,看见她的时候还眼泪汪汪。
卿酒酒接过衣服,将云琅交给翠玉:“那你照顾云琅,我确实要洗洗。”
然而她刚进了浴房,就发出一声冷笑。
这空气里的熏香,这水里撒的花瓣,明面上是香,实际上——
传入鼻尖的气味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特殊的气味。
卿酒酒眸间寒光一闪。
好一个卿秀秀,竟然耍这种阴招!
这些熏香里蕴含的情药成分,起码占了将近三成!
而自己方才开门进来时,虽然立刻察觉不对,但也已经吸入了两口气。
卿秀秀是摆明了要她今晚折在相府。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动静。
嘎拉轻响,门被人从外面落锁了。
“出来吧。”卿酒酒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不是早就埋伏好了?”
屏风后,霎那间走出一个人来。
满脸横肉,眉宇间还有一条很长的刀疤,他看着卿酒酒,露出满脸的垂涎。
“嘿嘿,美人儿——”
卿酒酒轻纱半掩面,身段苗条地立在浴桶旁,衬得仙姿飘飘。
这男人显然也中了情药,并且身形高大。
显然是没打算让卿酒酒走出这个门。
他步步逼近,卿酒酒吸入的药粉渐渐起了作用,浑身燥热起来。
既然卿秀秀要闹,那她也不介意将事情闹得再大一点!
“你、你别过来!”
“让爷香一口,这承安王妃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那男人淫笑着扑过来,狠狠将卿酒酒的手一扯,嘶啦,袖子破裂!
他力大无穷,反手拧着卿酒酒的拽到面前,就想对着她亲下去。
“啊!”卿酒酒一挣扎,将桌上的茶壶一挥在地。
‘咣当’!
屋内爆出巨响!
“小美人儿,没人会来救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男人似乎被激怒了,越发凶猛地扑上来。
卿酒酒便开始扯着嗓子嚎:“救命!救命啊!!!!!!”
顺道从袖子里取了个小药包出来。
这里头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只是卿酒酒研制的,平平无奇一个炸药包罢了。
但是这炸药包的威力是被她改良过的,只要它一爆炸——
男人浴火和怒火都被卿酒酒激起,他今夜非得拿下这个难招惹的小贱人不可!
“过来!”他一把拽过卿酒酒的长发,甩在桌上!
而卿酒酒也在此时,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