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流亭湖的最终落幕,听说不消几日就被宣扬了全城。
就连说书先生都编排了一场,专门在茶楼吸客。
“要说这承安王妃卿酒酒,一举开创了燕京城里的新生意啊,那流亭湖听说要搞一个叫什么招什么商?总之,只要给银子,就都能在流亭湖中占个份额,从此以后,流亭湖的营利都按份额的比例分钱。”
茶楼里,一个茶客喝了一口茶,兴致勃勃地与人探讨。
最近的燕京城,那是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卿酒酒的名字。
尤其是男人们。
那天去了流亭湖的,许多人将卿酒酒惊艳亮相一形容,还有人给画出来。
然后卿酒酒就火了。
在燕京城里名声大噪。
同桌的一个妇人不屑道:“我看她就是蓄谋已久,又背靠太后,让你们这些男人都觉得她很能干。”
“她是能干啊,这种人人获利的主意,也不知她怎么想出来的,我看咱们大周是要开辟新的生意方法了。”
那妇人嗑了个瓜子:“再能干又怎么样,在人前丢人现眼,听说将她亲妹妹逼得自尽,又差点将承安王的鼻子给砸歪了。”
“就是啊,这不是妥妥的悍妇么?俗话说丑人多作怪!”
“你们说谁是悍妇?就你们这样在茶楼嚼人家舌根的长舌妇,还跟人家比?”
“她不是悍妇,还能逼得人自尽,把承安王砸成那样?”
“那是承安王有错在先,这小世子不是差点出了事么?”
“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丢人现眼,就是不该!
而且你们知不知道,自从在流亭湖露脸之后,这卿酒酒就经常和宣王不清不楚,这女人显然不安分,你们男人就是眼瞎!”
“你说谁眼瞎,你骂谁呢!”
眼看着越说越激动,原本就是拼桌的男人女人,就差站在凳子上动手了。
另一边的雅座上,江浔也忍着笑放下茶杯。
卿酒酒白眼都懒得翻,一脸无语地坐着。
“王妃娘娘,本王看你是名声大噪啊。”
这事都过了半个多月了,没想到走到哪都还能听见自己的名字。
卿酒酒也是服了这些人。
“宣王殿下,您不日日要挟本王妃跟你出来游玩喝茶,我这名声大约还能拯救一番。”
也不知道江浔也什么毛病,自从夏宴之后,他就用卿酒酒的小秘密,要挟她每天都要随叫随到。
不然就曝光她容貌的事。
卿酒酒迫不得已今日陪游船,明日陪听书。
这才有了他们传言里说她和江浔也不清不楚的传言。
也不知道江浔也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过自从自己一个茶杯将季时宴砸出鼻血之后,他就天天在王府发神经。
不仅克扣她和云琅的吃穿用度,一见面还阴阳怪气。
卿酒酒为了躲清净,还不如出来跟江浔也喝茶。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些响动声,引起不小的躁动。
卿酒酒抬眸望去,看见正从马车下来的卿秀秀和季时宴。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白天不能想人,夜晚不能想鬼。
卿秀秀额头的伤过了半个月居然还没好全,通红通红的。
就跟有毒似的,季时宴竟然一抬眼就看见了卿酒酒。
“看看看,说什么来什么,这不是承安王和卿二姑娘么?”
“这卿二姑娘看起来真的伤的很重啊,都是那毒妇逼的。”
“他们在看什么?”
顺着季时宴的目光望过去,就见方才他们口中的承安王妃正坐在角落雅座里喝着茶。
那对面坐着宣亲王殿下。
嚯!
这不是又赶上好戏了?
卿秀秀一看见卿酒酒,眼光一闪:“王爷...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姐姐她和宣王两人的姿态亲密,是不是在聊重要的事情,我们不好打扰吧。”
她声音并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看啊,人家秀秀姑娘多知书达理,不计前嫌还对承安王妃如此体贴。”
季时宴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卿酒酒。
他的山根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疤,是卿酒酒那日用茶杯砸的。
卿酒酒见天的不在府里,他当然多少知道她跟江浔也的事。
却不想,这两人如此光明正大,就在这茶楼里私相授受!
而她今日还穿了夏宴上那套衣服。
瞬间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又涌上季时宴的心头。
那日卿酒酒在屏风后的曼妙躯体,如朦胧薄雾,明明没有看清什么,可是一见她就能想起那一幕。
见鬼了。
季时宴觉得肯定是因为她那一茶杯砸的太狠,所以每一次见卿酒酒都鼻子一酸。
而且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现在还天天跑去见外男!
见的还是他的死敌!
不顾卿秀秀的阻拦,季时宴两步上前去,冷笑道:“卿酒酒,你每日与宣王私会,可知犯了七出之条?”
“是吗?”卿酒酒兴致勃勃:“那王爷要跟我和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