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一觉睡醒,已经到了正午。
她忍着腰酸背痛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被上了药。
昨夜一场荒唐,她还记得自己刺了季时宴一刀,可这混账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更凶!
思及昨夜种种,卿酒酒狠狠一拳锤在被子上!
可是世界上的人渣这么多,人总还是要活下去。
“就当是被发情的公狗的咬了一口。”
刨开其他,季时宴这张脸毕竟还是好看的,就算是互相满足了一下生理需求。
但是想到他那根黄瓜,碰过卿秀秀又来碰自己,卿酒酒觉得要作呕。
可是她今日还有事,必须要起了。
谢雨见她从屋里出来,飞身从屋檐跳下来,看清她的脸色不敢靠近。
沈默早上离开时说,让他最近不要惹卿酒酒。
否则可能很容易就被卿酒酒弄死了。
昨夜翠玉轩的动静,今日已经传遍了王府,府里的下人都在议论。
说卿酒酒果然不受宠,王爷眼都不眨就将她的手腕折了。
还说侧王妃就是得宠,都对小世子下毒了,王爷都没有舍得重罚她。
这府里,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跟着谁更有前途。
谢雨用笔刮了刮自己的脑袋,看见卿酒酒,深以为然。
因为卿酒酒今日不光面色惨白,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唇角还有一道似乎被咬破的伤。
那模样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谢雨!”卿酒酒忍着腰疼,扬声道:“昨夜让你留意沟渠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陈文和闹了一上午了,”谢雨赶紧说:“王爷一早就过去了,你那个小木屋不是不让开吗?工部的人都闹着要进去。”
卿酒酒不屑冷哼,进去?
不要命的可以进去,那小木屋就是个简易的蓄电装备,陈文和进去被电死差不多。
听说装备顺利启动,正在往梦溪送水,也算是个难得的好消息了。
卿酒酒:“走,去沟渠看看情况。”
到了工地,发现围观的人多了好多。
水车抽水的事情是个奇闻,惹得两地百姓纷纷过来一探究竟。
还未走近就听见陈文和的声音:“嗐呀,为百姓办事是我们工部的职责,都是应该的,不用谢我。”
“陈大人!沟渠的水排到梦溪,解决了往后的水患问题,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是啊是啊,我们老百姓感激万分!”
“陈大人,这是我家母鸡生的土鸡蛋,如今水患,别的好东西没有,这些鸡蛋您拿着!”
“陈大人太辛苦了,日以继夜在渠上为我们谋生路,当真不容易,等水患解决了,我们定然发动给你修建祠堂!”
“这水车当真是奇迹,陈大人太厉害了,竟然能想出如此厉害的方法!”
“......”
谢雨神情激愤:“搞什么?这水车怎么就变成他的作品了?还感谢他?他只知道偷懒睡觉!”
他的话惊动了方才那些百姓,一回头看见卿酒酒,那些人的眉头都皱起来。
“承安王妃怎么又在这儿?”
“一个女人整天抛头露脸的,还来这种危险地方,陈大人还得分人手保护她,真不知斤两!”
“就是,你们看看她脸上的伤口,这、这要不是跟人厮混一夜,能弄成这个样子么?”
“真不要脸!”
陈文和站在人群中,笑的跟菩萨似的。
他本就看不爽卿酒酒,自然乐意听见别人骂她。
等差不多了,他才抬抬手:“哎呀好啦,承安王妃只是来视察一二,大家都不要激动哈。”
“陈大人你还帮她说话,她不帮倒忙就算了,还敢来视察陈大人的工作?”
卿酒酒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来大家都对这水车很满意?”
谢雨比她更激动:“你们有没有搞错,这水车是卿酒酒做的,只是借用了工部的东西而已,你们以为是陈文和做的??”
他话落,现场霎时爆发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他在说什么?水车是卿酒酒做的?卿酒酒知道绣花针怎么拿吗?”
“承安王还好不在,若是在,脸都要被丢光了。”
“说谎不眨眼,还真爱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陈文和岿然不动,依旧是那一副言笑晏晏的神情。
卿酒酒懂了,当初陈文和虽然嘲讽但还是同意自己做这个水车,根本就不怕卿酒酒抢工。
因为陈文和再不靠谱,也比她一个深闺妇人要可信。
他只要稍加引导几句,这水车的功劳就到了他头上。
还真是——不要脸的老男人。
卿酒酒不稀罕那点名利,但是从昨夜到现在,不管季时宴还是陈文和,都在给她添堵。
她一口气在季时宴身上出不去,总不能叫陈文和也踩在头上吧?!
“陈大人既然造出了这个水车,那能否告知,等城内的积水都抽完了,要如何让它停下呢?”
这......
陈文和的脸色瞬间变青。
昨夜起风,这水车就转了,之后风停它也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