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在后头,咬着牙催促:“走快点!”
三人被重新推倒在地上时,夜里的风正萧瑟的厉害。
彭杨极快地去看了一下情况。
就像那个小山贼说的,山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火把,正冲着寨子来。
夜太黑,就算火把照亮了路,也无法看清来的人的装扮。
所以确定不了身份。
看来今夜还真是惊险至极。
“老大,这些人,会不会真的将寨子给踏平了?要不我们还是将人还给他们吧?”
有个看门的小山贼怂了,战战兢兢地建议道。
话刚说完就被彭杨身边的张三重重敲了一下:“闭嘴?”
可还是惹怒了彭杨,他阴冷的目光扫向那小山贼:“怎么,怕了?”
小山贼刚上山不久,当然怕。
他两股战战地否认:“没、没有。”
“没有。”彭杨点点头,朝张三指了一下:“给他身上绑上地雷。”
什么?!
小山贼吓得差点当场尿裤子,他脸上的表情都崩了:“大当家饶命,饶命啊,我不敢了!”
“老子最讨厌怂货,绑!”
彭杨肝火大声,吼完,脚底踉跄了两下,感觉自己的脑子也有点晕。
“老大!”张三赶紧扶住他:“您怎么样?!”
“肉.....那块肉,有问题。”
喝酒之前,彭杨什么都没有吃,就吃了那块本来要夹给卿酒酒的肉。
怪不得她当时主动要求喝酒。
原来是在避免接触食物。
彭杨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还是栽的这么惨的一跟头。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体内的药效在猛地发作。
突然,张三就见自家老大从袖中抽出一把他常用的短刀,拔出刀鞘,猛地狠狠扎进了他腹中!
“老大!”
彭杨腹部鲜血灼灼,但是人到底是清醒了一些。
他这股狠劲,把周遭的弟兄全都吓得猛一个激灵。
收起刀,彭杨狠狠瞪向刚刚那个小山贼。
那山贼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已经被压着,身上绑了一颗巨大的火雷。
他整个人吓得都要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彭杨要做什么。
“把他当靶子,那伙人靠近山门的时候扔出去!”
什么?
张三也难掩自己的震惊。
这岂不是....将人活活炸死?
“能炸死几个是几个!”彭杨转身就走:“寨子里的所有火雷,都去检查一遍!在我手里,没有投降一说,大不了一起死,听见没有!?”
张三:“.....是!”
彭杨不愧是曾经当过兵的,身上既有当兵的果敢,又有山贼的匪气。
总之发起狠来的时候,非常地渗人。
没有人敢忤逆他,而且,山下浩浩荡荡的人冲上来,显然是目标明确的。
如果对方是兵——那兵匪水火不容,他们一旦落于下风,定然会被打的渣都不剩。
不能出事,寨子绝对不能出事!
“去清点火雷,务必保证我们埋在地下的火雷没有问题,若是今夜不能将他们围困在此杀死,死的就是我们,听见没有!”
有那个小山贼当前车之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就算心底还有些小踟蹰的,也都不敢说出来。
毕竟,要是被绑上火雷扔在那伙人中间,充当肉盾炸死,还不如能苟活一会儿就苟活一会儿。
那小山贼早就被吓破胆了,连反抗都不敢,就被人扛着去了山门口。
而隐隐绰绰的火把,也终于逼近了飞狮寨的寨门。
骑在马上的沈默扬手,比了个停止前进的姿势。
他旁边,分别是谢时蓝梦徐白。
下午谢时去了诊所与蓝梦徐白汇合后,几人就商议了接下来的行动。
沈默谢雨带的兵也已经进了白方城,那自然没有什么好等的,天黑就出发上了山。
而越逼近,也才越明白,这个寨子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形。
早在半山腰的时候,沈默就派人去四周围勘探地形。
得回来的消息是,这个山寨没有第二个入口。
四周都被高高的岩石挡住,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如果不是一先有人探过路,他们甚至连那个入口也很难能发现。
因此,即便他们人多,这事也是比较棘手的。
徐白拧着眉,看着被夜里的雾色笼罩的山门,忧心道:“混也混不进去,总不能飞进去吧?”
蓝梦是这里头唯一的女人,她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路子也多。
摸着下巴思索了半晌,蓝梦说:“我去打探一下吧。”
“你去干什么?要去也是我去?”徐白拉住她,“而且我们这么大阵仗往这儿来,他们除非是瞎了才看不见,定然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不要轻举妄动。”
“那怎么,我们就在这当望夫石?总要进去的,而且,他们怎么笃定我们是敌是友,大不了花钱将谷主赎回来。”
赎?
谢时摇头:“我看难,山下的告示贴了满城,十万金的悬赏,他们似乎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