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是谁杀的(1 / 2)

天亮起来时,临华宫终于有宫人起来活动。

大家都觉得昨夜太怪了,明明一觉睡得很沉,可却睡得很累,起来如同没睡一样。

春草端着温水帕子进来伺候卿酒酒梳洗,笑着打趣道:“娘娘,你是不是跟我们一样,昨夜睡得太累了,瞧瞧您这眼下乌青的。”

卿酒酒对着铜镜,那铜镜中的人果然跟春草说的一样,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她哪是睡得不好,她是一夜没睡。

明明季时宴走的时候离天亮还有好大一会儿,可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一会儿面前是银杏死不瞑目的脸,一会儿是季时宴走之前对她说的话。

他站在逆着烛火的地方,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是声音非常沉。

“我不会走的,也不会放弃。”

他没有说不会放弃什么,卿酒酒也懒得琢磨。

但是他前面说,因为自己说过不用人用过的东西,所以他根本没有碰过卿秀秀这件事,还是让她觉得玄幻。

神经病吧这人。

再说碰没碰过,孩子是不是他的,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又没有处男情节。

就算有,那也不是对季时宴这个人。

又不是要跟季时宴过一辈子,关她屁事?

想到他杀人连眼睛都不眨,卿酒酒就更膈应了。

疯子。

疯批。

“娘娘擦下手,您发什么呆呢?”

春草是个口齿伶俐的,也不是口齿伶俐,而是喜欢叽叽喳喳,嘴巴停不下来。

“我最晚睡着,总觉得殿内有人说话,像是做梦又像现实,还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我以为咱们殿下回来了呢!”

卿酒酒扯了扯嘴角,扯不动:“然后呢?”

“可是早晨起来看又没有,就连银杏姐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大早的就不见人。”

银杏.....卿酒酒也不知道季时宴会将他弄到哪里去。

他这个人虽然手段残忍,但是做事情向来可靠。

危及他自己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娘娘,梳头吗?”

春草见卿酒酒不理自己,又叽叽喳喳地问。

卿酒酒的头发长得好,黑发如瀑,也不是纯黑,在太阳光下闪着栗色。

她这么长时间在临华宫,其实都没有刻意打扮过,一只是简单地挽个簪。

但是今日她有事。

说了有主意的事,这便要去做。

不然哪天孟九安当真回来了,她的苦日子就来了。

“梳吧,给我梳个未出阁的头。”

春草吓了一跳:“啥?可是娘娘你——”

卿酒酒知道她要说什么,孟九安把她放在临华宫娘娘这个身份上,就是在使坏。

她凭什么照着他的安排来?

但是春草肯定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于是卿酒酒解释:“因为你们家殿下还没有给我册封礼,我当然不能梳妇人的头,是不是?”

春草一听,好像....没有毛病。

“梳吧。”

春草干活利索,很快就给卿酒酒梳好了。

还往她的发簪上别了一支粉色的绒花。

她热衷倒腾这些,但是以往临华宫没有女主人,那些侍妾们的位份不高,不需要她们亲自侍候,所以春草没有发挥过。

今日难得,卿酒酒要打扮,还是个大美人。

那春草怎么能放过这个展示的机会?

她还迅速去给卿酒酒找了件相配的粉白宫裙过来。

卿酒酒穿上后,她大张着嘴巴赞叹:“我的天,太美了娘娘!”

卿酒酒长得好,身段又一流,只要稍微打扮一下,就有令人移不开眼的资本。

也难怪昨日二殿下过来都为她痴狂。

“娘娘,您也...太好看了吧?!”

春草一番惊呼,又问:“您要去哪儿?”

卿酒酒带着她往外走,没有银杏在,春草显然是个好忽悠的:“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既然陛下准我在宫中行走,那当然是要懂礼仪规矩的。”

她们刚踏出了门槛,却见门外慌慌张张。

临华宫的侍卫匆匆进来,后头跟着卫行云。

卫行云面色冷凝,不是很好看,看见卿酒酒,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眼。

想必是银杏的事情暴露了。

卿酒酒稳下心神,与春草对视一眼,学了她眼中的懵懂:“这是怎么了?”

卫行云上前来行礼:“娘娘早,临华宫的大宫女银杏被人拧断了脖子抛尸在水井。”

“什、什么?!”

春草惊呼,几乎四周的宫人在听清卫行云的话后,都忍不住露出震惊的表情。

卿酒酒自然也是跟着他们一道。

季时宴这个挨千刀的,杀了人抛尸在水井??

他是恨不得被人查到吧?

卫行云专注地打量着卿酒酒的脸色,发现她跟宫人们同样震惊,脸都吓得有点白。

这个反应很正常。

银杏虽然是临华宫的大宫女,但是与卿酒酒并没有什么瓜葛。

真要说起来,卿酒酒原本脚上的铁链是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