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下,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孟熙苑到底是对迦南无礼了。
孟召背着手,对孟熙苑道:“跟迦南公主道歉,你这样毛毛躁躁的性子,何时能够改正?”
孟熙苑自然不服:“凭什么?她出言挑衅在先的,要我给她道歉?!”
声音尖利,难听的很。
“你是不是还想关禁闭?”孟召也是头疼,不知这孟熙苑竟然被皇后惯成了这样的性子。
虽然是长公主不错,但是照这么下去,定然是要坏事的。
以往他政事繁忙,少有亲近关切子女的时候。
孟熙苑见着他大概也是收敛着的,撒娇讨喜,他还觉得长女可爱。
可这两次连番发生这种事,他就不是很能容忍了。
若是放纵孟熙苑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一听禁闭,孟熙苑果然怯怯地偃旗息鼓,不敢再张牙舞爪了。
还求救地看向皇后。
孙章慧头疼的很,根本不理她。
连着两次冒失犯到她父皇面上,就是她一个做母亲的,也不好偏帮太过。
这个蠢货,竟然敢当众打迦南,这不是摆明着往人家的套里钻,要被人抓住把柄么?
她也救不了。
孟熙苑见自己母后都不理她,不由心中怒火更甚,只是不敢再在面上表现出来。
她不甘不愿地冲迦南说了句对不起。
毫无诚意可言,敷衍至极。
哪知迦南根本不介意,笑盈盈地回:“没关系,这次就算了。”
孙章慧这才松了口气。
心说这迦南幸亏懂事了些,没有再闹起来,否则还说不定是谁落不到好呢。
这儿好歹是她们的地盘。
“哎呀,小孩子玩闹,过了也就罢了,”孙章慧揽过孟召:“陛下,咱们还是进去吧,外头风大,也就这些小孩子不怕风寒。”
帝后离开,那些朝臣也不好留在原地看热闹,小声议论着往殿里走。
等人都走光,孟熙苑又换上方才那副脸色,睥睨着迦南:“你别得意,给我等着!”
迦南回以一笑:“没问题,公主若是要作,那可快点。”
孟熙苑冷哼一声,甩手走了,连季萧也没顾上。
她今夜本就有一出好戏要唱,此时,要多加上一个人了!
孟长安见她匆匆走了,嘟囔一句:“幸亏是走了,这性子究竟什么时候养成这样刁蛮的,真晦气。”
“二殿下,您让我留下,有事吗?”
卿酒酒突然开口,带着一抹硬挤出来的笑容。
她服了,她又不想参与这个乱糟糟的场面,偏偏孟长安这个二愣子跟傻子似的。
“啊?啊,”孟长安挠挠头:“我忘记刚刚想做什么了。”
“......”
倒是迦南重新看过来,饶有兴味:“谢姑娘?”
卿酒酒就怕这个,但是她又觉得迦南不会想要拆穿她。
若是要拆穿,刚刚皇帝皇后在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开口了。
她印象中迦南虽然也有点任性,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讲道理辨是非,不是孟熙苑那种纯蠢的。
“是啊,谢京华姑娘,迦南公主应当不认识吧。”
迦南似笑非笑:“那也不一定,我常去大周,这位谢姑娘大周长相,我瞧着有几分熟悉跟亲切呢。”
她说完又看孟长安:“不过话说二殿下,今年大殿下不在宫内,宫宴的事正好是您大展身手的时候,您不进去帮忙吗?”
孟长安一敲脑袋,恍然大悟:“对啊,母后方才还交代我要勤勉,那我先进去了,谢姑娘随我一起吧?”
“我——”
“她合我眼缘,先头公主抓着我的头发,将我衣裳弄脏了,我得去换一身,就让谢姑娘陪我一下吧。”
孟长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不明白怎么就合眼缘了,但是他要再不去殿里,母后待会定然要跟他发飙。
“那我先去了,谢姑娘你快去快回啊。”
卿酒酒冲他一笑。
人很快没影了,迦南脸上的笑容这才卸下来:“你们怎么在这儿?”
她皱眉看着季时宴:“王爷你不是在边关么?还有,卿酒酒你不是死了么?”
原来真的还记得她。
卿酒酒一笑:“劳烦公主挂念了。”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儿,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季时宴,并且说来话长,她是一个字都懒得提。
季时宴仔细着周围动静。
他不能跟她们在这儿站太久,否则会引起怀疑。
但是迦南也算是老熟人,信得过。
“本王还有要事,今夜公主替我照顾照顾酒酒。”
“谁用你假好心。”
“谁要照顾她!”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卿酒酒无奈,怎么她跟迦南之间还跟五年前一样。
彼时就有些针锋相对。
她知道迦南喜欢季时宴,但是也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迦南居然还喜欢。
方才孟熙苑说迦南还没嫁,二十二了.....
二十二岁对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