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她甚至摔在地上。
“公主,您呐就在里头好好歇着吧,等到子时呀,就可以散席回家了呢。”
因为宴客总有喝酒的时候,为了防止一些吃酒吃多的朝臣或宾客需要休憩,所以在宴厅周围都有许多偏殿备了床榻。
凡是进来歇息的,一应用具都俱全。
召月的话音刚落,门上居然传来从外头落锁的声音。
还是大铜锁,穿过两个门把,钥匙叮哐轻响。
一般都是用来锁关押的人。
迦南阴森森的眼神从门上收回,又扫向这一处偏殿。
只见榻上,已经躺着一个呼吸粗重,宿醉不醒的男人。
到此时,迦南终于确定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了。
情药。
她全身难受,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光。
想必孟熙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要将她跟个男人锁在一起。
就是想等着她情药缠身,情不自禁自己去下手。
到时候孟熙苑带人过来,门一打开,她与上阳人通.奸的罪名就坐实了。
不仅会让莫迦颜面扫地,还能让她委身上阳人,羞辱一番。
到时候她一身名誉毁尽,孟熙苑就如意了。
好歹毒的心肠!
孟熙苑小小年纪,就然就敢做出这种事来。
还招惹到了她的身上。
好啊,很好!
要玩这么大,她就陪着玩的再大一些!
迦南目光中闪过阴鸷,一脚踢向那已经醉死的男人。
‘噗!’
“啊——!”
即便是醉酒不醒,那男人吃痛还是呜咽一声。
迦南撑着越来越不清醒的神智,从桌上拎了一罐冷茶,狠狠浇向那男人!
“给本公主醒过来,否则杀了你!”
与此同时,宴厅外。
卿酒酒左看看右看看,那孟熙苑竟然动作这么快,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迦南就更是不知去向。
不过迦南手里有自己给的药,倒是不需要过多担心。
反而是那孟熙宁,瞧着是个可怜的出身。
没必要因为孟熙苑那个人赔上一身青白。
正想着,一队侍卫在她面前停下。
为首的.....季时宴正目光灼灼看着她。
“娘娘吉祥!”
一个侍卫喊道:“娘娘左右顾盼,可是在找什么?属下们能否帮上一些?”
卿酒酒眼前一亮。
是了,侍卫巡查,合情合理,他们更容易发现那些阴暗地方。
她忽略了季时宴的眼神,吩咐道:“方才我见二公主不胜酒力,出来吹风了,可我要找却是找不见,堂堂公主若是出了差池就不好了,你们去找找吧,找到了通禀到我这儿来。”
侍卫赶紧应下:“是!属下们这就出发。”
说完便带队要走。
季时宴落在后面,临走前盯着卿酒酒,冷不丁问:“你喝酒了?”
卿酒酒一怔。
她喝的不算多,头脑也还算清醒。
而且她喝酒又不上脸,想来面上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季时宴离得远,总不可能是闻到了吧?
狗鼻子。
幸好春华被她打发去别处查探孟熙苑的踪迹了,此刻并不在身边。
她瞪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季时宴又问:“那二公主对你有用?”
“没有。”卿酒酒冷声冷气:“孟熙苑不是个好人,可能对她下了药,还是个小姑娘,被毁了一辈子就没了。”
她没有带别的情绪,就是在平淡地阐述事实。
可落到季时宴耳朵里,就跟责怪一样。
他默了半晌,点点头:“知道了。”
随即高大的声影消失在拐角。
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离谱。
卿酒酒深吸一口气,站在风里被风一吹,酒意好像上头了不少。
望着四处红彤彤的灯笼,她叹了口气。
在皇宫里就是不好,过年也不可能放松戒备。
就是吃个宴席,也会遭遇诸多为难和祸患。。
有的人或许运气好,能躲过去。
有的人运气不好,遭遇了就是一道死神的坎。
她轻叹一口气。
“怎么了?独自在这儿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宫宴没有招待好你呢。”
良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卿酒酒回了神,一笑:“娘娘怎么出来了?”
良妃今日穿的一身雪白,衬得面色红润,那股美人风姿更甚。
自那日第二后,良妃就又匆匆见了她一次。
很果断地跟卿酒酒说,她还是要生。
她觉得只要自己有了,皇帝就一定会让她生下来,并且一定会高兴。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怀上就行。
卿酒酒见她强硬,也不好过多阻拦。
做母亲是每个女人的权力,孟召的做法只会叫人觉得心寒。
她不是宫里的女人,但也理解,良妃若要在宫里长久立足,免得等有一日年老色衰被抛弃放弃。
要压制孟召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