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
宫宴上都是皇帝妃嫔和朝臣,怎么会有人在厢房呼救?!
孟长安手一挥:“谢姑娘和良妃去通禀父皇,本殿下先去看看。”
说完,人一点不停,忙跑着去了。
良妃心有踟蹰:“我觉得,宫里常有事情发生,倒是不必大惊小怪,没准还会惹祸上身,不如我们就当不知道吧?”
她可不愿意大过年的惹一身腥,晦气。
卿酒酒却不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呼救的是谁,迦南公主出去好久了,若是她出了意外,我们伸出援手,往后就是卖给莫迦一个人情。”
莫迦.....
确实是,良妃自己的母亲就是莫迦人,不过地位定然是没有迦南一个公主这么高的。
若是她卖给迦南一个人情,以后要用到的地方,或许还不少呢。
想到这,良妃使唤了身边的宫女:“去,告诉陛下,就说东二厢房,迦南公主似乎出事了。”
只要听说是迦南,皇帝就不可能不来。
但如果不是迦南,这也不是什么难解释的事。
打定了主意,良妃牵着卿酒酒往东侧二厢房去:“走,我们先去瞧瞧。”
东二厢房门口,孟长安赶到时,一道男人高挑的身影倒映在窗上。
他似乎惊慌失措,扒着门使劲地砸打起来:“救命,救、救我!”
烛火昏暗,可大门上那道铜锁却分外瞩目!
良妃到时,吓得脚步都踉跄了:“你说,是谁被锁在里边?他们要做什么?”
卿酒酒眉目轻拧。
难不成真是迦南在里面?
这男人叫喊成这个样子,迦南没有没有服药么?
不应该。
男人本性,而且尤其是被安置在这里面喝醉酒的男人,尤其不会有人性。
若是迦南以中了药的神智逼迫他,他定然是顺水推舟。
要知道跟堂堂公主颠鸾倒凤,往后就是飞黄腾达,无上荣耀。
他现在这幅面孔,倒像是被迫唱戏似的。
迦南没有这么不靠谱,她定然已经想好了对策。
这道被锁上的铜锁,得等能处置这件事的人来打开,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因此卿酒酒一把拉住孟长安提剑要去砸那锁的手:“殿下,不要!”
里面的人似乎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果然是。
卿酒酒暗道,迦南以身犯险,还真是煞费苦心。
但是幸好,孟召和皇后来的很快。
后头已经有脚步声传来,卿酒酒放开了孟长安的手。
孟长安疑惑:“怎么了?”
“没有,就是怕殿下怒气冲冲,伤着里头的人。”
“怎么回事?”
孟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迦南公主在里头?”
良妃极会看脸色,赶紧揽住孟召的手臂:“是啊陛下,方才我还听见公主的声音了,这大半夜的,公主究竟为何会被人锁在此处?”
那大铜锁刺的孟召眼眸眯了眯。
“来人,给朕将门打开!”
“是!”
侍卫听令,提刀上前,只是一挥剑,那锁就被砍得两半,掉落在地。
门以极快的速度打开,里面的男人窜出来,惊慌失措,鞋都没穿,猛地往地上一跪:“陛下救命,迦南公主,她、她——”
他显然已经吓坏了,说话都不连贯。
卿酒酒快步上前,看见迦南已经跪倒在地,面色酡红浑身难耐。
“是、是情药。”她喃喃道。
孙章慧目光擦过卿酒酒:“你一看就知是情.药?”
在场毕竟还有莫迦的人,史官急忙上前扶起迦南:“陛下,还不快替我家公主请个太医过来!”
卿酒酒蹲下身,擅作主张去握迦南的脉搏。
她这幅也真是吓着了卿酒酒,明明给了她可解多种毒的解药,这人吃了没有?
把自己搞成这样,看得人都吓死了。
但是刚握上迦南的脉搏,就被她的指甲刮了一下。
卿酒酒一怔,随即恢复冷静。
原来还在装。
服了。
她说自己会看病这事,在后宫已经不是秘密了,更何况还有良妃替她说话。
“陛下,这位谢姑娘确实会医术,臣妾前几日有头疾,也是她替臣妾看好的。”
卿酒酒把完脉,起身复命:“陛下,迦南公主所中,的的确确是情毒。”
她话音一落,万籁俱静。
谁都不敢发声。
情.药,是皇宫里的大忌讳。
因为从前不少争宠的妃子,都拿情.药生事,闹得宫中乌烟瘴气。
后来先帝就下令过,将情药划为禁药,任何使用的人,都属于违反宫规。
谁会在这种情况下顶风作案,还是加害迦南公主?
孟召面色严寒,一语不发。
他也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生事。
霍乱的还是莫迦的人。
不管是谁,他都只能罚,要是不罚,莫迦王定然会不依不饶。
但是,真是情.药么?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