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不卑不亢,福了一礼,道:“民女师承药王谷。”
不知道是不是卿酒酒的错觉。
孟召在听完这话后,眼锋似乎扫了一下旁边的良妃。
不过很快就收回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起疑了什么。
“如此,迦南便有你先照顾着吧。”
好好一个宫宴,竟然闹得兴师动众,还闹出有情药的场面。。
他的心情瞬间都去了几分。
更何况一旁的朝臣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下药的人。
这件事看来是不能轻拿轻放了。
“皇后,情药一向是宫中禁药,你派人去查,是否有人从太医院中做了什么手脚,才会得了这劳什子的药方,或者是哪个孽障从宫外带来的,你都要一一搜查!”
孙章慧赶忙跪地:“臣妾领旨!”
她暗暗咬牙,方才四处看都没有找到孟熙苑的身影,心里不由有点担心。
这厢正说着,那厢又一队侍卫匆匆而来。
远远的,就看见为首侍卫手上抱了个人。
那人身高卓越,不是近日在宫里红极一时的季侍卫又是谁。
而他手上抱着的,竟然是一袭紫衣,衣带飘飘的——孟熙宁!
孟召看了这副场面,脸色一沉。
孙章慧先声夺人:“这是做什么?你堂堂一个侍卫,玷污公主?来人,给本宫押下去,牢狱伺候!”
她正愁找不到罪责处置这个侍卫呢,没想到他偏偏自己送上门来。
好啊!
季萧面色不变,走进前了,要将孟熙宁放下。
谁知那孟熙宁就如同惊弓之鸟,死活抱紧了季时宴的脖子。
她嘴里还胡乱嚷嚷:“不要!姐姐不要如此对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显然是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季时宴放手都没用,目光扫向孟召:“陛下恕罪,公主她受惊了。”
“受什么惊?!”孙章慧出口就是呵斥:“她从小胆子就小,遇到点事就惊慌,根本没有公主的威仪,本宫看你是趁机想占公主的便宜!”
卿酒酒原本不想看季时宴,但是这孟熙宁显然也不对劲。
她匆匆下阶,握住孟熙宁的一只手腕,又掀开她的眼睛看了看。
“别碰我!”孟熙宁挥开她的手,将脑袋埋到季时宴的脖颈处,“姐姐要害我,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啊。”
仔细看,她身上的绯红不比迦南少一点。
卿酒酒回神,语出惊人:“陛下,二公主也中了情药,与迦南公主身上的药性,一模一样。”
“什么?”
太医听完也匆匆去诊治了一番,发现果然如卿酒酒所说。
他脸都白了。
一个晚上,两个公主都身中情药。
太医院里有几个脑袋够丢!
他不禁擦了擦颊边的汗:“陛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召显然动了气,“谁给朕解释一番!”
“微臣是在南厢房找到二公主的,南厢房的门没来得及关上,长公主殿下也在里面。”
季时宴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卿酒酒都佩服他,怎么能做到这么镇静地陈述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事的。
孙章慧一听,哪里忍得住:“你敢污蔑长公主?!你的意思是这事是长公主做的?谁给你的胆子污蔑皇嗣!”
她一招手:“来人,还不快将他给本宫压下来!”
但此时季萧身边的侍卫都纷纷跪下来:“陛下,尔等亲眼所见,当时确实是长公主殿下在南厢房。”
“那长公主也只是陪二公主外出解酒,怎么就叫你们说的情药是长公主下的似的!”
侍卫们敢怒不敢言。
事实上他们平日受孟熙苑的欺辱许多,这位公主的性子嚣张跋扈,不将侍卫和下人放在眼里。
这件事明显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皇后却还要百般维护。
良妃忍不住站出来插话:“娘娘何必动怒呢?侍卫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二公主又确实是大公主带出去的,令人怀疑也是正常,事情么,还是得查清楚,您如今情急之下,强势逼人却难服众不是么?”
孙章慧冷笑:“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宫妃来评论本宫了?”
没想到良妃不旦不生气,反而耸肩道:“娘娘不论爱不爱听,臣妾总该将话说明白了。”
孟召脸色阴沉,既然都说是孟熙苑,这件事又实在透着古怪。..
他还真得好好问问他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儿了。
“孟熙苑人呢?”
季时宴欠了欠身:“公主殿下大吵大闹,不肯来对峙,臣下们又不好硬绑,只好先将她安置在南厢房了。”
卿酒酒本能地觉得安置两个字要带双引号。
她瞥了季时宴一眼,对方好像有感应似的看过来。
他手上还抱着孟熙宁,孟熙宁整个身子瑟缩在他怀里。
她给孟熙宁也喂了一个药,要退开时听见季时宴说:“不是故意的,待会我沐浴十遍。”
卿酒酒:“......”
你抱别的女人关我什么事?
一行人又